下藥?下什么藥?玄懷真人聞言一臉疑惑,靈香便將先前遇見紅櫻之事說了出來,玄懷真人立時大笑了起來。
“我師弟怎會給我下藥呢,那之事本門秘制之藥,不過是輔助本門功法而已。”
靈香聞言倒是訝異起來,她可從未聽說過修行功法還需輔以藥劑的。
玄懷真人見她如此,便又是爽朗一笑:“說起來也是慚愧,本門道法本是天仙之法,只因如今靈根稀缺,門中眾人資質難以將其練就,幸有我師父覓得良方,這才保住了此功法的傳承。”
“既然道友故布疑陣,想來是知道了誰是混入的魔族之人了?”伏印真人忙開口解了玄懷真人的尷尬。
可……
“哎呀呀,說來慚愧,這……的確是不知的……”
“那……可有什么線索?”
“有是有,不過太過雜亂,一時半會卻也說不清楚。”
聽得此言,靈香不禁翻了個白眼:“您這一問三不知的,便是去求助了元清派,不也是什么也做不了么?”
玄懷真人聞言笑了起來:“倒并非是什么都不知道,依著目前來看,宗門之中確有兩人有些怪異。只是這兩人一個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徒弟,一個是我師弟的徒弟,一時間倒是難以確定。”
“依著道友所言,其中一人是你那被軟禁的大弟子?”伏印真人蹙眉問道。
玄懷真人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還有一人……”
“還有一人便是隨著玄壇道長去了元清派的一個女弟子。”靈香接口道,“既然已經懷疑了這二人,為了防止他兩人橫生枝節,便將他們分了開來。”
玄懷真人聽言眉毛一挑:“唔!這女娃娃,聰明得緊,比我那紅櫻強多了。”
靈香聽了玄懷真人夸贊卻不自傲,只接著說道:“恐怕那女弟子并非魔族之人。”
“何出此言?”
伏印真人捋了捋長袖說道:“不瞞道友,多年前元清派橫生變故,便是由于魔族的侵入,如今元清各處皆布有守山大陣,魔族斷然無法進得了山門的。”
“如此說來,那便是我那大弟子了?”玄懷真人皺起了眉頭,“可我那弟子自小便隨我學道,又怎會變成魔族之人了……”
靈香見玄懷真人皺眉的樣子只覺好笑無比,這老頭本就是個一字長眉,又白又濃,這一皺起來,就如同那臺上的臉譜一般,甚是滑稽。
她見一旁榻桌上布著一場殘局,便笑著說道:“不如我替真人去打探一番?也省著真人心疼自己的弟子不是?”
……
“我見你小小年紀,卻不想竟然是一門長老,著實是老夫眼拙了啊!”
靈香聞言笑著走向了伏印真人,自棋簍中取了一子落下。
“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玄懷真人聞言看向棋面,那本是快要被圍死的白子,居然又有了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