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莫不是信不過我元清派的拔魔之法?”
話一說完,便聽一旁澄心真人搭腔道:“乾元師兄這話說的,想來玄壇道長定是信得過的,否則也不會特意尋來元清不是?”
玄壇道人聞言心下一驚,轉頭看向乾元真人:“道友莫不是知曉了我等此行的真正目的?”
乾元真人只是一笑,拍了拍玄壇道長的手,只笑不語,示意他直管安坐便是。
玄壇道長將信將疑,臺下凄厲慘叫直叫得他心中煩躁,可觀乾元真人,似是胸有成竹一般。
“臺下那女娃……”
“那才是我元清派真正的浮滄長老。”麥冬此時站起身來,朝著玄壇道人便是一禮,“而我則是元清掌刑長老伏印真人的弟子。”
說著,將先前靈香謀劃之事一五一十地同玄壇道人說了出來。玄壇道人聞言大為詫異,一是沒想到臺下靈香小小年紀,竟能有這般心計,將這些事情謀劃得滴水不漏,二是訝異麥冬居然能當著他的面蒙混至此。
莫不是自己年歲大了,愈發識人不清了?
他忽的想到先前在元清派議事殿上,靈香給他的那個眼神,現在想來,怕不是挑釁自己,而是在告訴自己她知道事情始末而已。
如此看來,依著她的身份,便是挑釁自己,那也是綽綽有余的。
只是……
這拔魔的手法未免有些太……
太粗暴了些……
玄壇道人想著,扭過頭去不看臺下,邵元抬頭看了一眼望仙臺,見自家師父如此,便知道他定是知曉內情的,稍作思慮,便攔在自己師兄弟的面前說道:
“這本就是切磋,演武臺上的菖蒲尚未有認輸之意,便是在臺上被打死,那也是合理的,反倒是我等若是上臺,卻是不合規矩的。”
眾弟子聞言心下一驚,平日里邵元可是對菖蒲多有照拂,宗內之人皆是知曉他對她的心思,如今菖蒲在臺上被打,這邵元怎么就狠得下心說出這等話語?
邵元自然是心痛萬分的,可方才辛夷所言他卻聽得真切,菖蒲近些日子確實是有些不太對勁,只是自己從未疑心其他,現在想來,定是受了什么蠱惑才會變得如此。
說不得真如面前的龍七所言,臺上那人是在救菖蒲。
邵元看了一眼臺上被打得嚎哭不止的菖蒲,咬著牙轉過頭去。
“規矩便是規矩,除非菖蒲師妹開口認輸,否則萬沒有上去阻止之理。”
而臺上的姽婳似是聽到了邵元所說一般,竟開口說起話來,只是并非求饒之言,而是向望仙臺上的玄壇道長大喊著:
“師父!救我!”
玄壇道長聞言立時起身,而這次乾元真人卻不曾出手相攔,只見玄壇道長不過是走了幾步,便又退回了座上。
姽婳見他如此,哭嚎著開口喊道:“師父!我可是你的親傳弟子,這般被人羞辱,便是在打您的臉,難道你這是要坐視不理么?他元清派分明是在欺我昆吾派無人啊!!”
此話一出,仿佛一石激起千層浪,臺下昆吾派眾弟子登時便激動起來,有些甚至作勢要上臺教訓靈香一般。
“就是!便不過是個比試而已,你們元清派當著我們的面這般對待我派弟子,難道是瞧不起我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