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人聞言一怔,瞬間便又神色如常,爾后感嘆道:“嗨!這種事情,都是那時年輕氣盛而已,不足為提,是那孩子著實有些夸誕了。”
聽得路夫人如此說,靈香卻是不依了:“怎能說是不足為提呢?夫人能有此等膽識氣魄,當是吾輩楷模。世間自古向來對女子多有苛刻,可誰說女子不如男?不過是那些個小氣的男人們不想女子風頭大過自己而已。說起來男人還真是小心眼得緊呢!”
靈香路夫人兩人說著話,趙無恙卻是驚得茶也忘了喝。這路夫人看著文弱端莊,怎會是繳了賊窩的女英雄?便說她有修為會武功這事,他也是萬萬不信的。
再說了,他怎么從來沒聽辛夷大哥提起過這事?
聽了靈香感嘆,路夫人似乎并不茍同,可她也未多做解釋,只微微一笑:“女子終究是要嫁人的,嫁為人婦,便得相夫教子,哪能那般不尊禮數。”
靈香聞言大為驚訝:“相夫教子?不對呀,我聽辛夷說,路家弟子們習武之事,也是被路前輩全權交給了夫人的,難道是辛夷亂說的?”
聽了靈香所問,路夫人又是一怔,爾后端起茶盞掩飾道:“不過是些入門的皮毛功夫而已,因著是淺顯功夫,夫君又分身乏術,才會委托與我。”
“哦~原來如此……”聽了路夫人所言,靈香似是極為理解一般,只說了這么一句,便端起了茶盞再無言語。
此處雖是高地,可放眼望去,卻水霧彌漫,可見之處大多也是一片澤地,顯得尤為空曠寂靜。而坡上三人卻是各懷心思,卻再未聽到靈香與路夫人兩人的聲音,只聽得茶盞擱置聲。
三人陷入了一陣沉默,就在趙無恙以為兩人再也不會開口了,可便是這時,卻聽靈香忽的又提起了茶。
“夫人當真覺得這茶喝著不錯?”
路夫人笑著應道:“自是當然。”
而靈香聞言,面上卻不見絲毫笑意,之時干笑著說道:“自然是不錯的,再是不濟,畢竟是上好的竹葉青不是?”
竹葉青怎么了?為何路夫人聽到這個,面色會變得如此難看?
見路夫人神色有變,靈香卻不做搭理,只接著說道:“說起來竹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我有個老友極是喜愛竹子,尤其是那慈竹,便是隨身的兵器,也是由慈竹所做。那兵器驅魔除妖甚是好用。只是方才煮茶之時,我一個不小心,將先前討來的慈竹劍的竹葉落入了壺中,到不成想,竟能令茶變得如此香甜。”
“夫人,您說呢?”
路夫人大驚失色,立時起身喝到:“你!你這小妖女,居然害我?”
趙無恙聞言大驚,亦是自座上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靈香。
“噫!”靈香笑著說道:“夫人在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害夫人呢?難不成……”
“難不成夫人是什么妖魔鬼怪?”
靈香驀的語氣變得極為生冷,她定定地看著路夫人,便是這時,路夫人的臉開始發生了變化。
她的臉居然……
居然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