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茵也懶得去追問他,誰的身上不會有幾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于其問還不如就等等順其自然的看。
問了不一定會說,說了也不定就都是真的,到一定時候,該知道的終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就沒必要。
這樣的想法應該寧漉純也是有的吧,他也從沒有過多的問過自己什么,這是不是也就是心照不宣了。
陳茵靠在馬車旁邊雜亂的想著,沒等會就見前面寧漉純同他招了招手,陳茵丟掉雜思,快步走上前。
見寧漉純又站在那臭水溝跟前,遠遠就停住腳步了,“你對這臭水溝怎么這么情有獨鐘?”
寧漉純沒有回答,反而更急切的又招了招手。
陳茵眉頭突突直跳,頓了一會,見他站那里再沒有尿尿的動作,方才放心的走過去。
黑污的水溝里,沉積著一層血污,在一層清淺的水覆蓋下,詭異的綻放著斑駁的血紅絨花。
寧漉純又在菜院轉了一圈,那間矮小的窩棚里也是四處血腥,被翻的十分凌亂,肥肥的大狗也不見蹤影。
“走吧,去莊子里瞧瞧,”陳茵望了眼,有些失神的寧漉純平淡的說道。
有些事真的不用完全說出口,寧漉純望了眼陳茵,點點頭。
冷清的山莊門口晃蕩著白幡布,不僅冷意凜凜,也十分的煞人。
陳茵提溜著寧漉純從角院落下,“你找準了點再下,這身衣服還是新的,”寧漉純不滿的拍拍摔落地上滾的泥。
“沒讓你自個爬墻鉆洞進來,這已經很不錯了,我還沾了一身泥了,”陳茵甩甩酸勞的手,也拍了拍泥,不滿的回道。
沒有黑夜做掩護,偌大的院子依舊是讓人心慌的寂靜,居然沒有半點想像中熱鬧盈門的賓客吊唁場面,看來這個楊五爺混的不是一點點差。
陳茵同寧漉純都盡量選地勢高的地方走,一路里里外外居然也沒見到半個人影。
繞到莊子的大殿處,就見簡單的設著個靈堂,終于見到兩個仆婦,一邊一個的跪在地上燒著紙錢,燭火的清幽味冒騰著四散,真就是個撲著死氣的地方。
“就在這里等等吧,到天黑再看,”寧漉純對陳茵耳語道。
滲人的涼意讓陳茵也不想再轉悠了,點點頭,繞到側殿閣樓的窗邊蹲下。
這院子建筑很是奇異,房屋看似雜亂,其實全都是按規格的高低錯落著修建,而且院子都很大,房屋也多就是都沒人氣。
全都透著股說不出來的影影怪怪,總感覺有雙眼睛瞧著,陳茵也早就沒有四處亂轉的想法了,在這眼前殿中至少還有兩人,好歹也還算有點人氣。
迷迷糊糊中陳茵被推醒,一雙惺松的眼眸撞入眼簾,陳茵頓時清醒過來,身體不由的向墻上靠了靠,手腳居然又都被綁了。
“這小臉滑滑的,捏在手上真舒服,”膩味的聲音讓陳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陳茵的頭輕輕往后靠了靠,歪頭躲開放在臉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