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球孩子確實和他們不一樣。
“阿萊迪也曾經對我說過,我是一個最大的變量。”米豆說,“當時我還不理解這個變量是啥意思,現在叫你這么一說,我明白了,我就是那個不確定性的存在,是這個意思嗎?”
“嘖!”阮朵道,“我可沒有這么說。”
“不管了,我們要行動了。”米豆說,“不能在這里坐以待斃,要靠我們自己。”
“但是怎么做呢?”阮朵還是有些茫然的樣子。
“將計就計,給他們一個假的信,蒙混過關。”米豆說這話的時候確實有些底氣不足,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由于阿星已經鎖定了這場直播的程序,也就是說,外頭的指令不能再輸入進這個模型之中。
這讓“雜音者”迪諾十分抓狂,也就是說,他除了能夠屏蔽一些數據模型中自動生成的數據盲盒,以避免收看直播的民眾接收,除此之外,他無法再做到能夠對這個模型有任何的干擾。
等于是,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變量和變量之間的對決。
話音剛落,米豆就跑到房間門口沖著外邊大聲叫嚷起來——
“我想起來了,我給你們信,你們要放我們出去。”
很快,有衛兵就走了過來,其中,還有一名身著緊身黑色套裝的金發女子。
那婀娜的身姿,一看就挺邪惡。
米豆愣了一下,他在心里有些不解地說:“我還是個孩子呀,犯得上用美人計?”
來人將米豆和阮朵帶到了一個密室。
這個密室沒有窗戶,跟一個作戰指揮室似的,只有一張四方桌和幾把凳子。
之所以說不似審訊室,是因為條件還不錯,雖然極簡但很有高級感。
在等著的工夫,米豆情不自禁地對阮朵說:“這個地球的未來設計的真心不錯,你看這細節……”
隨著米豆的提示,阮朵看到了地上的一張地毯。
是長絨毛的復雜花紋的手工地毯,有著類似圖騰一般的神秘圖案。
“這東西在我們世界就是多余,你們卻把它當成寶貝。”阮朵看了一眼之后說。
本來米豆還是想本能地辯解幾句的,但是轉念一想,沒有必要因為這個分歧和同伴發生爭吵。
現在危機時刻,還是保持團結更加重要。
想想那個昏迷的賽蒙都很遺憾。
兩小小朋友正在說話間,外頭有人進來了。
是之前的那位市長,她親自來接見米豆。
“請你珍惜這次機會,務必不要耍花樣,我們的時間很寶貴,如果你不能如實地告知我們所需要的信,你就會面臨更加嚴厲的懲罰。”一位隨從在市長開口前宣布了需要注意的事項。
“你先說說,你怎么就回心轉意了呢?”市長微微笑地沖著米豆說。
這個笑容讓米豆不喜歡,他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電影《雪國列車》中的那個帶眼鏡的女魔頭,有著一樣的假惺惺的笑意。
“我想回家。”米豆很誠懇地說,“不,更為準確地說,是回到我來之前的地方。”
市長扭頭看向一旁,等待工作人員的回答。
“沒有撒謊。”工作人員說。
原來,一旁正對著電腦的工作人員是在同步給米豆進行測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