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烏鴉的是一些目擊口述,以及對烏鴉部分裝備和行為的描述,還有通過戰斗痕跡推斷烏鴉使用的武器等等。
而目標卡爾科斯的情報,則是關于此人的身份背景,明天晚上出現在目標地點的時間段,以及地點建筑,防衛力量之類的情報。
圖靈先簡單瀏覽了一下,便將手機收回了褲兜里。
輕輕揉了揉肩膀,此刻的鈍痛經過不短的車程,發作的有些厲害。
于是圖靈拉著行李,跑到診所去買了一管扶他林,隨后便回到了家中。
將幾只爬墻壁沖上來,再爬上陽臺的妖械安置好,給狐貍換了下食盆,圖靈打開了電視機。
“近日,理凇集團就最近發生的幾起車禍大事件,對夜州當地公共安全管理表達了強烈的斥責。據悉,多次貨車傾倒,皆是由背后不明犯罪團伙策劃的恐怖活動,目前聯眾國跨境犯罪對策局夜州分局已經開始協助當地警署采取行動……”
“理凇公司的貨車事件居然還沒結束?”
圖靈脫掉衣服,往自己肩膀上抹著扶他林,而幻肢則是在把今天帶出去的東西重新放回到客廳里并排布好。
圖靈第一次聽到科技獵人這個詞,就是遭遇那個叫陳志安的卡車司機的時候。
沒想到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陳志安這伙人還在行動。
再看了一會兒新聞,圖靈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換了臺,想看看有沒有對于今天下午廢墟事件的相關報道。
“今日,邊城警署接到報案,報案人稱在郊區拆遷城區遭遇非法監禁。邊城警署即刻出動,救下受害者六人。”
“經調查,此六人皆是科福大學二年級學生。此次前往拆遷城區是為了采訪活動……”
怪不得。
圖靈放下遙控器,扭了扭肩頭。
他今天看到那幾人的時候,就感覺有些眼熟。
現在想起來,那六人里有兩三個好像都和自己是一個系的。
這種巧合驚訝歸驚訝,圖靈以后估計跟大學那邊的同學也不會有太多交集,并沒有多想。
他在想的是,新聞報道里,居然沒有任何關于他和喬納的報道,也沒有對受害者的采訪,只有幾個給受害者打上馬賽克的鏡頭。
而他將那里的流浪者盡數滅口,也沒有任何對現場的報道。甚至都沒有點出那是一個經營非法器官販賣的組織,只說了綁架。
圖靈意識到,這是被壓下來了。
回想今天下午遭遇的孤獨之家流浪者,簡陋骯臟的手術室,一個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而眼前又是被壓下來的新聞。
“夜州的水,真的很深。”
幻肢幫他從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吸管清脆的插入,圖靈放在嘴里吸了兩口。
“今天也是我戰斗中第一次受傷……或許這種傷,對于尋常雇傭兵來說根本都不算什么。”
圖靈捏了捏自己手臂內側的肌肉,并不是特別堅韌。
“哪怕有幻肢,有妖械,身體的鍛煉看來也不能落下。不管我的身體是在碳變還是在怎么,鍛煉也得提上日程了。”
“而且戰斗不是兒戲,有幻肢的我之前戰斗還是太看輕了。今天如果被子彈擊中,現在我應該捂著手臂從黑陵區的黑醫那里出來,而不是在這坐著吸酸奶,看新聞,用幻肢擼狐貍……”
看了看一邊被幻肢揉來揉去嚶嚶叫的大狐貍,圖靈將已經空了的酸奶瓶準確地扔進角落垃圾桶中。
接著他摸出了通訊器,看著上面卡爾科斯的資料,也就是明晚他要動手的目標。
“守衛可以用耗子解決,至于幾只耗子的戰斗力……”
圖靈回想了一下流浪者的水平。
衣服穿不好,武器只有鋼刀,就為首的老頭一個人有槍。
的確不算是什么威脅,不過想要對付這種速度,這種大小的動物,哪怕是技術純熟的獵人也不好對付。
“實力應該足夠了,但身體的防護,還是不保險。”
圖靈站起身,將臥室的穿衣鏡搬到客廳。
“該試驗一下今天的想法了,幻肢外骨骼。”
他背對著站在穿衣鏡前,腦中回想著今天被子彈擊中的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