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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圖靈也帶上老爹一行人來到了待測廳。
這里負責接待購買了手術業務的被服務者,除卻圖靈一行人外,還有兩名負責講解手術的科研人員和加緊趕進來的加菲爾德,以及后進來的一白兩黑三人。穿著受術服的那位也就是圖山嘴里的那個“朋友”了。而另外兩位看似是受術者保鏢,不過也是一副以圖山唯命是從的模樣。
圖山此刻正在科研人員的講解下,了解感電壽命逃逸手術的過程和一些相關信息,一個受術者的“保鏢”在旁邊給他翻著一份白色手冊。大佬范兒十足。
和旁邊對他恭恭敬敬的那位受術者“朋友”相比,似乎圖山才更像是等會兒要上手術臺的那個。
借口嘛,心照不宣。
在旁邊目光游離,實則在盯緊老爹的圖靈則在醞釀臺詞,怎么說話比較符合現在的人設。另一個泰克侵蝕者彈巢則百無聊賴地在玩著自己手臂里集成的轉輪槍,因為他其他的槍都被收走了。
“這位保鏢,你不該把武器帶進來。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是植入式的。”彈巢干癟癟地回了一句,接著看到了一個老頭拿著一塊黃黑相間,涂裝鮮亮的特殊儀器給他扣在了兩只手臂上。
彈巢動了動手臂,卡住了。旁邊的加菲爾德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里接待過的業務不少,對這種情況也是經驗豐富,尤其是這種隨行的保鏢人員。
彈巢腦袋動了動,似乎是在面甲下撇了撇嘴。加菲爾德正要走開,一邊卻傳來了圖靈電燥分明的聲音:“他腿上還有。”
加菲爾德頓時將目光對準了彈巢的腿部,那里恰到好處地彈起一小對集成槍管。彈巢則將電子眼瞄準了圖靈,凝視了足足三秒,才重重地哼了一聲。
然后腳踝也被加菲爾德扣上了兩個顏色鮮亮的裝備抑制器,看著像個潮流的臃腫囚犯。后者還沖著圖靈扔了個贊賞的眼神。
為社交服務的科技用途?有點意思。
圖靈饒有興趣地觀察著彈巢身上的四坨抑制器,絲毫沒有理會彈巢充滿威脅的視線。
這時,圖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你是叫,灰……狐?”
圖山關上手下捧著的手冊,轉頭看向了圖靈。
他在進入這間房屋后,便一直沒有理會旁邊跟著的圖靈,而是在仔細了解著受術者應該得知的碳變相關信息,直到現在才主動跟圖靈搭話。
之前帶路的安東尼頓時給圖靈遞了個眼神。
有何指教,圖山先生?
這句話就要脫口而出,圖靈又給咽了下去。
太囂張了,好像不太符合人設。
從金載阮自降身份給圖山帶路這一點上足以看出老爹在構裝者資本中的實質地位。暫且不提金載阮剛剛這手操作是為了什么,圖靈這個在諸多構裝者資本眼中還只是個露過一次臉的小嘍啰,這么跟老爹說話,好像太狂了點。
圖靈暗自點頭,開口道:
“有何指教,圖山先生?”
嘭!
圖山還沒反應,一邊的“彈巢”猛地一步踏在地板上:
“剛短路的,注意你的言辭……”
“彈巢。”
彈巢撇過腦袋看了眼半抬起手掌的圖山,拖著腳上的裝備抑制器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