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亞特沖著對面比了個中指,隨后不再看那邊,在一片噓聲中進入斗獸場。
躲藏在籠子里的“布雷澤”,和大刺刺走出飛艇,高調回應人群的熱情并狠狠挑釁對手的“馬贊”相比,在他們眼里自然是落了下乘。
“白癡觀眾……你還好么,布雷澤先生?”
圖靈懶得回話,而是通過內部的全息屏幕觀察著這里的環境。
離開了入場大廳,這里的內部就像古代的西方斗獸場,但更像是多個斗獸場雜糅拼接在一切的模樣,多重堆積形成的超級建筑,內部面積開闊的同時通道眾多。
半小時后,他們到達了目的地——賽場內提供的生理整備間。
但是,一道人影卻已經早已等候在了那里。
“欺詐之刃先生的第一天首秀就如此不積極……看來非尼茨先生還是有所顧慮啊。”
“汨羅……”伊利亞特的神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生存級的場子,我八面玲瓏。”汨羅攤開手,露出微笑。
此刻一行人只剩下了圖靈的籠子和伊利亞特,這是作為新人的標準配置。現場的生理整備間比新家的要大很多,偌大的空間內,帶著籠子的伊利亞特看起來有些慘淡。
“我想,對于我之前的提議,你們已經做出了抉擇,老實說,非尼茨先生,我不想逼你,但是……”
汨羅施施然地走了上來貼近伊利亞特,后者警覺地后退一步。
米羅的聲音頓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伊利亞特,隨后將目光放到了蜘蛛籠上:
“但是我依然希望你可以再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
“走開,汨羅。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你有三十秒的時間可以離開,如果你覺得你的人脈能寬到王庭衛隊里的話。”伊利亞特的手中出現一枚方形儀器。
“呵……”面對威脅的汨羅收起了假惺惺的笑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圖靈的籠子,緩緩走進,“說起來,你為什么要將這樣一個小豆丁用這么大的籠子包起來……這樣的虛張聲勢可不多見……”
嘭!
籠子內突如其來的重響讓汨羅一驚,猛地后退兩步,隨后有些羞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裝。
“不錯……很暴躁,我希望它在擂臺上,也能繼續這樣。畢竟馬贊……可比這要暴躁多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身影,伊利亞特吐了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儀器,但這時,汨羅突然又轉了過來:
“對了……我和馬贊對朋友一向非常友善,但是對于那些無法成為朋友的人……”
說到這,汨羅毫不控制眼中的惡意,一只手搭在厚重的門框上,目光輕松地掃了眼房間內景,輕輕嘖了一聲后,施施然地離開了。
“這混球兒……”
伊利亞特咬了咬牙,看向蜘蛛籠。
“還有一段時間就要上場了……我們做一下最后的生理調整。”
蜘蛛籠發出嘭嘭的輕響,卡死的位置寸寸彈起,如盒子一般展開,緩緩鋪平在地面上。
利刃呼嘯,圖靈略顯蜷縮的高大身影緩緩立起,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陌生的生理設備,將生物軟管接入體內。
“一切正常……記住我之前告訴過你的流程,還有需要注意的事項,由于排名懸殊,我只能做一些有限的手段讓你贏后的獲益更大,競技積分更多,構成類似于挑戰賽的獎勵機制狀態,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
“你得贏。”
“老實說……我的身家都壓在你身上了,我真沒想到首秀比賽會遇到這樣的麻煩……搭檔。”
“之后我會在特殊看臺上,不要在乎觀眾的呼聲,也不要在乎對手的挑釁,總之照常發揮,就像你在血腥競技場之前的第一場戰斗那樣……抱歉,我話有點多。”
鮮紅的菱形瞳孔瞥了眼愈發緊張的伊利亞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