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而陰寒的氣息。
許夢緊緊地抓住陳柏斯的粉色衣擺,緊貼著墻,不敢產生任何動靜。
陳柏斯轉過頭,目光掃過黑暗的走廊深處,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瞳孔微變,開啟了紅外視力。
四周的墻壁溫度很低,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只有自己和許夢發出紅色的光芒。
“我曾聽說你們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現在看來,是你太過緊張了。”陳柏斯低聲說道。
他轉過頭看向前方,那里是作戰分部的正大門,設有崗哨和監控,可以看見,分部里有不算太明亮的燈光,崗哨上一閃一閃的藍色警示燈也在工作著。
想要去后勤小隊外的門,必須經過這里,也就是說,只有當琳達成功切斷這里的電源之后,陳柏斯才有機會。
其實,許夢的反應讓他不自覺地想起剛才在“夢中”見過的黑衣女人,可是黑衣女人如果真的想對付自己的話,剛才就不會那么和善了。
好在他已經把許夢平安地帶至等待點。
心想著鄢棋還算照顧自己,雖然安排了這么一個重要的任務,卻沒有太大風險。
陳柏斯背靠著墻,對許夢說道:“許小姐,不要怕,應該不用等太久了。”
許夢點頭說道:“好吧。”
隨后,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覆蓋著棉衣的肚子,輕輕地嘆了口氣。
“方便問一下么?”陳柏斯輕聲說,“我記得你把鄢棋醫生稱呼為‘月亮’,這是為什么?”
許夢沒想到這種關頭陳柏斯居然還有心思研究這個問題,頓時有些語塞。
過了一會兒,看著沒得到自己回應,轉而探出頭觀察作戰分部的陳柏斯,許夢輕聲道:“那是她的代號,我的身份,不配稱呼她的大名。”
“哦?”陳柏斯吧身子縮了回來,“這么夸張?”
“這一點都不夸張,你以后就會懂的。”
“對了,”陳柏斯突然想起了什么,“月亮是什么意思?這個名詞很熟悉,我應該在哪本書上看過……唔……月亮,月亮,什么意思呢?”
“這……我也不清楚。”
陳柏斯皺眉沉思,月是計時單位,一個月大概三十天。
比如‘月經’,就代表一個月會來一次,可是月亮的含義,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他倒是聽說過“月光族”,那代表著每個月的積分到月底就會花光光,就像王皮姆一樣,最后還得靠兼職當保安維持生活。
他突然一拍大腿,小聲而激動地說:“我懂了,月亮的意思就是每個月都去照亮。”
許夢一頭霧水地看向他,雖然黑暗中只能看到陳柏斯起伏如山丘的面部輪廓。
“鄢棋醫生一定是每個月都去幫助弱小,照亮他們黑暗的人生,真是偉大。”陳柏斯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倒有些像她的為人呢。”許夢輕笑著說,心情似乎好了些。
此時,行動的時間已經過去不少,陳柏斯再次側身觀察不遠處的戰斗分部,卻發現那里依舊沒有半絲停電的跡象。
“再這樣下去,基地就要恢復供電了。”他小聲嘟囔道。
就在這時,遠處的光亮忽然全部消失了。
隱約間,似乎還聽到了士兵的叫罵聲。
“琳達成功了。”
陳柏斯伸手一抓,道:“我們抓緊時間過去吧。”
就在他的手抓到許夢的手腕時,一絲寒意從指間傳來,陳柏斯問道:“你很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