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月礁的提議月楊未置可否,他可從來沒有做過買賣。
“趕緊走吧!咱們太晚回家,媽會擔心的。”
“好!”
幸好帶了自行車,十分鐘的時間也就到了縣城西關。
月礁看到路邊的小飯館,露天的空地上擺著幾張桌子,有兩三個人正在吃著早飯。
一般這樣的小飯館早上會有豆腐腦和油條供應,中午和晚上也會賣炒菜和燴餅、湯面之類的。
“哥,你看那個小飯館的牌子上寫得啥?”
月楊停下自行車,“豆腐腦、油條、火燒夾肉,炒餅、燴餅、各種炒菜。怎么了,你餓了?”月楊身上沒有錢,他也餓了。
“不是,我在想能不能把兔子賣給這家小店。我們去問問吧!”
月楊有些躊躇,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月礁看出月楊為難的樣子,“我去問。”說著,月礁跳下車子,拎起一只兔子,朝著小飯店走過去。月楊也只好推車跟在她的身后。
月礁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大約帶著套袖和圍裙的會是老板。
“您是老板嗎?”
正在案板前切著熏肉的男子回頭,轉身看著面前的月礁,“是,要吃啥?”
“我們不吃飯,我是想問,您這里收不收兔子?”月礁說著提起手里的野兔。
男子大概四十多歲,光頭,身形肥胖,白胖的臉上泛著紅光。
“哪來的兔子?”男子問。
“我和我哥逮的?”
男子看一眼月礁身后月楊自行車大梁上掛著的幾只兔子。
“你要賣多少錢一只?”
這可難住了月礁和月楊,他們也不知道市面上的兔子的價格。
“您看著給吧!”
胖老板嘴角彎起一絲笑容,接過月礁手上的兔子,掂量一下。
“六塊錢一只,怎么樣?”
月礁看一眼月楊,張口道:“六塊五一只。”
“六塊已經不低了!不能再高了。”
“大伯,為了這幾只兔子,我們兄妹倆兒一宿沒睡。就六塊五一只,不能再少。”月礁堅定地說。
月楊驚訝地看一眼月礁,她竟然還會討價還價。
“呵呵,六塊五就六塊五,可是這死了的兔子不能是這個價錢。”胖老板指著兩個已經不動的兔子說。
“這兩只可以便宜一些!”
“那就四塊五一只。”
“行。”
月楊把兔子都遞給胖老板,月礁從他手中拿過一只死兔子,“我們要留一只自己吃。”
“呵呵,也行。”老板轉身走進廚房
月礁看向月楊,“哥,你算一下多少錢。”
月楊心里默算一遍,“三十塊零五毛。”
“對!”月礁笑笑:“我算的也是這個數。”
片刻后月礁數著手里的錢,抬頭皺眉看向旁老板,“大伯,怎么少了五毛?”
“呵呵,沒零錢了,就這樣吧!”
月礁無奈,他肯定是故意抹掉那五毛錢的。
“火燒夾肉多少錢一個?”月礁問。
“一塊!”
突然想到自己的小挎包里還有五毛錢,是以前母親給的買鉛筆和本子的錢,她一直沒有舍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