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水之恥猶在眼前,大唐就已經活捉了頡利可汗。
這是一種怎樣的揚眉吐氣!
萬民慶祝!
不少男女老少擊掌歡慶,有一些老人,甚至抹著眼淚,帶著香燭紙錢,去祭祀在與匈奴作戰中死去的親人了。
城里,已經有人自發的燃燒起了爆竹,不少的店家掛起了大唐的龍旗,甚至有不少酒樓商家打出了半價促銷的牌子。
普天同慶!
長安城低迷了一個冬天的精氣神,一下子就起來了。
等到早朝散后,一個最近已經亮瞎了大家眼睛的名字,再一次閃瞎了大家的眼睛。
王子安?
王子安!
時隔一日,王子安再次成為街頭巷尾,茶樓酒肆熱議的話題。
陶然酒家。
這家酒樓雖然規模不大,而且處于深巷之中,但設置雅致,頗有鬧中取靜的幾分意境,再加上酒水和食材也頗有特色,在長安上層圈子里面頗有盛名。
不少達官權貴,或者是國子六學小圈子里的相聚飲酒,往往愿意到這里來。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是太原王家的一處產業。
自從上次被王子安踩斷手臂之后,王通不愿意待在家中靜養,索性搬到這里。
此時,正坐在雅間,與幾位同窗舊友喝酒。剛剛喝了沒有幾杯,就聽得隔壁爭論聲越來越大,鄭觀不由眉頭一皺,忍不住放下酒杯,剛想呵斥幾句。
就聽得隱隱有一個名字傳入耳中。
王子安——
又是王子安!
雅間里頓時氣氛一滯,大家不由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王通一眼,誰不知道,這位王公子,如今對王子安恨之入骨,據說連那條手臂都是斷欲王子安之手。
王通也瞬間捏緊了酒杯。
“王兄,我過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不開眼,竟然在隔壁大聲喧嘩——”
王通強笑著搖了搖頭。
“無妨,且聽他們怎么說——”
……
“長孫兄,想不到那王子安竟然還有這般運道,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坐在家里就蹭到了一份潑天的功勞,真是走了狗屎運呢——”
杜荷一邊夾著酒菜,一邊酸溜溜地吐槽。
“倒不是這么說,那王子安到底是有幾分本事,我聽父親說,這次朝廷之所以能快速的擊敗突厥,活捉頡利,王子安貢獻的雪橇和滑雪板據功不小……”
張顗聞言放下酒杯,有幾分羨慕地說了一句。
“雪橇、滑雪板,不過是奇淫技巧而已,說到底也不過一個手藝高超點的工匠而已,我看這外頭傳言確實有點言過其實了。就那種情況,若是是換了我們,肯定能比他做得更好,他一個鄉下的土包子,懂個屁的打仗……”
杜荷一邊說著,一邊望向長孫沖。
“長孫兄,你覺得呢——”
長孫沖默默地把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重重地放在了桌面上。
“你們知道個屁——那王子安之所以能有今天,自然是得到了貴人的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