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身邊的姑娘,他倒是真沒怎么在意。
反倒是秦懷玉等人,不由臉色微變,眉頭微皺。
“浮香姑娘呢——”
見幾個人神色不快,老鴇趕緊賠笑道。
“回幾位爺,浮香姑娘最近有些不舒服——您知道的,女人嘛,總要有那么幾天不方便……”
“屁話,爺幾個就是過來喝酒聽曲,又不是要她陪睡,你弄這些過來糊弄誰呢——”
老鴇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子安。
她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位俊俏的不像話的年輕公子哥,到底是什么身份,但是瞧著大家這眾星拱月的架勢,就知道這位才是正主啊。最關鍵的是,她眼睛多毒啊,一眼就看出來,這位爺對眼前這些姑娘們是真的不在意。
“算了——”
見狀,王子安不由微微皺眉。
喝酒聽曲而已,反正大家都是附庸風雅,好壞的也聽不懂,差不多就得了。
沒必要勉強。
見王子安這么說,秦懷玉和程處默等人,這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原本以為,大家還沒喝酒呢,可能會有些放不開,結果,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錯了。
眼前的這些家伙,一個比一個老練,就連年齡最小的秦懷玉,都熟稔的很。
很快就跟身邊的姑娘打的火熱。
反倒是王子安身邊的姑娘,微微有些尷尬。她雖然很想往這位俊俏的公子哥兒身上蹭蹭,但奈何人家似乎根本看不上自己啊……
委屈得想哭。
“你不用多想,我就是最近有點上火,不宜親近女色……”
王子安好心的安慰了人家一句,誰知道,安慰完,姑娘更想哭了。
好在王子安說話風趣,言笑晏晏,偶爾還會打趣調戲自己幾句,跟自己喝一杯,倒也不至于太下不來臺。
說起來,這氛圍還不錯。
身邊有姑娘溫香軟玉地陪著,對面還有專門的姑娘坐在隔間里,給自己這些彈琴,房間設置的也夠雅致。
若不是眼前這群粗鄙的夯貨,破壞了氛圍,還真有幾分品酒話詩的風雅感覺,看不出風月場所的俗氣來。
就是這酒菜實在是有點難以下咽。
唉,我真是太難了。
跟想要貼到自己身上來,又不太敢的姑娘輕輕地碰了一杯,王子安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也許自己可以開個酒樓,這樣就不值得出來喝酒的時候,這么難以入口啊。
男人在一起,沒有比酒色更能融洽氣氛的了。
幾圈之后,氛圍就起來了。
就在大家逐漸忘記了浮香姑娘無法出來給自己表演的不快時,不遠處的雅間里,忽然傳來清揚優雅的琴聲,叮叮咚咚,聽著還頗有些歡快喜悅。
就連王子安這種,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都聽出來比自己房間的姑娘彈奏的高明多了。
“我聽說這春風樓里,有一位浮香姑娘琴藝高超,堪稱大家,想不到竟然還有這么一位可以與之媲美者,真是了不起啊——”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琴音,李承乾忍不住放下酒杯,真心實意地贊嘆了一句。
秦懷玉則臉色微微一變,揮手制止了自己房間姑娘的彈奏,側著耳朵聽了一會,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
“你誤會了,這首霓裳曲,真是浮香姑娘的成名之作,我不會聽錯,對面彈奏的恐怕就是那位據說身子不方便的浮香姑娘——”
這話一出,瞬間冷場。
這是瞧不起誰呢!
我們來,你身體不方便,別人來,你就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