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收徒弟了?”
李世民聞言,不由來了興趣。
他可是知道,這個臭小子眼光毒的很。
無論是王玄策、席君買,還是馬周和李義府,都是個頂個的人才。
如今竟然又收了一個。
這能差了?
嗯,儀表堂堂,氣度沉凝——
李世民一看,心中就先有了三分好感,態度友好地沖薛仁貴頷首為禮。
“是啊,收了兩個呢——對了,立本怎么還沒過來,還在書房里琢磨繪畫呢?仁貴,快去把他叫過來……”
薛仁貴當即起身,快步往書房去了。
立本?
繪畫?
李世民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瞥了王子安一眼,故作隨意地問道。
“立本?這名字怎么聽著有幾分熟悉啊——”
“哦,你熟悉啊?那正常,我這個徒弟別的缺點沒有,就是名氣稍微大了點——你可能是聽過,原刑部郎中閻立本,就是畫畫還有點基本功的那個……”
李世民聞言,剛喝到嘴里的一口白開水直接給噴了出來。
李淵:……
這狗東西,存心的吧?
你噴就噴,干嘛扭頭啊——
望著被噴的濕漉漉的胸襟,李淵不由一陣無語。
“不就是收了個閻立本當徒弟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憑子安的本事,收個閻立本有什么好奇怪的?虧你這么大的人了,還一驚一乍的,沒點兒沉穩勁兒……”
李淵一邊擦著胸襟上的水漬,一邊沒好氣地看著自家這個倒霉兒子。
李世民:……
啊,這玩意兒能一樣嗎?
閻立本可是當朝將作少監,建筑大師,繪畫宗師,不是王玄策,席君買或者是馬周李義府之流啊——
但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嗎?
不是,是待會閻立本一進門,自己恐怕就得當場社死啊!
想到這里,他顧不上好奇閻立本為什么忽然就成了王子安的徒弟,趕緊沖著一旁的長孫無忌使了個眼色。
長孫無忌頓時心領神會,干咳一聲,站起身來。
“不好意思,我出去方便一下……”
說完,一溜煙地就出去了。
他來過不止一次,倒是知道王子安的書房在那里,故而,雖然晚了薛仁貴一步,但還是險之又險地把閻立本給堵在了路上。
“啊,閻少監,別來無恙啊——”
知道薛仁貴也是王子安今天新收的徒弟,按規矩,還是自己的師兄呢,所以,閻立本態度放得很低,一邊走,一邊和薛仁貴輕聲地交談著。
所以,對忽然間冒出來的長孫無忌完全沒有預防。
此時,一抬頭,發現竟然是齊國公長孫無忌,頓時一驚,下意識地就停下腳步,想要躬身行禮。
然而,長孫無忌多機靈啊。
二話不說,一把就抓住了閻立本的手腕子。
“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長孫府上的大管事,長孫尚啊,想起來沒?就上次代表長孫尚書,去你家喝喜酒的那位——”
一邊說,還一邊偷偷地給閻立本使眼色。
閻立本:……
“啊,啊——哦,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