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家族中一些老人,都頗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
雖然,一尊琉璃佛像花費不菲,但這種舐犢情深的父子之情,對家族來講,更是彌足珍貴,可傳為佳話。
……
長安侯府。
“被兒虐待”李老哥,“皇家富商”李掌柜,“長孫姑娘”李麗質,“不是太熟”的祖孫三代小,整整齊齊。
加上長孫無忌,裴寂,王子安新收的兩個便宜徒弟,閻立本和薛仁貴,還有一身道袍,眉目如畫小道姑,幾個人滿滿當當一桌子。
剛開始的時候,氣氛還有些微微的詭異,幾杯酒下去,氣氛頓時就融洽起來了。
主要是,“被兒虐待”李老哥,兩杯酒之后,似乎就放開了懷抱,還和陪著笑臉,不斷說好話的“李掌柜”喝了一杯。
一杯酒下去,冰雪消融,酒桌上的氣氛明顯開始熱烈。
……
曲江池畔,大唐晚報駐地附近。
剛剛報到不久的王玄策和席君買,百無聊賴地蹲在自己的小房間里,一邊看著不遠處不斷有人來回走動的報社,一邊悶不做聲地啃著侍衛剛剛送過來的羊肉。
過不一會,席君買終于忍不住抬頭問了一句。
“師兄,你說我們這是不是被人摘了桃子……”
王玄策手上的動作不由微微一滯,旋即輕聲呵斥了一句。
“師弟,不要妄言……”
席君買悶哼了一聲,發泄般,又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羊腿。
“反正我是不服,那長孫沖除了有個好爹,還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領?我們兄弟倆辛辛苦苦訓練了那么久的人馬,直接一句話就給拿走了,擺明了就是要摘桃子……”
這件事,讓他越想越是郁悶,如果不是軍中禁止飲酒,他真想一醉方休。
王玄策沉吟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羊肉。
“師弟,你看過大唐晚報嗎?”
席君買聞言一愣,有些詫異地抬起頭來。
“看過啊——如今這長安城里,誰還沒看過大唐晚報啊——”
王玄策聞言,不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就沒注意,那上面的題頭是誰寫的?”
席君買:……
報紙那么好看,誰沒事去看那題頭是誰寫的啊。
見這貨果然是沒有注意,王玄策只得無奈地提點了他一句。
“那是當今陛下——”
“啊——”
席君買不由神情一愣,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這是陛下的報紙!
“這份報紙,才出現幾天,鬧出了多少事了?你自己品……”
王玄策說著輕輕地拍了拍席君買的肩膀。
“雖然我不知道陛下為什么要調我們兄弟兩個過來駐守,但我知道,這未必不是一個機緣……”
席君買并不愚鈍,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層而已,此時經王玄策點醒,頭腦頓時就靈通起來。
“你說我們之所以來這里,會不會是因為我們師父的緣故——”
席君買越說,越覺得自己琢磨的有道理,一雙眼睛頓時就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