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處也不是處理家事的時候,只能有些愧疚地緊了緊握著妻子的大手。
楊氏也不說話,只是又輕輕地往自家丈夫身邊貼了貼。
王子安也不管他們一家人的那些內心戲,接著道。
“原本她身體若是能如先前一樣,長期緊繃著,還能維持一段時間,只是進來好像發生了什么變故,忽然松弛下來,再加上攝入過多,虛不受補,才會忽然爆發……”
楊氏忍不住眼角偷偷地瞟了王子安一眼。
想不到年紀輕輕,不僅能在自家夫君面前鎮定自若,而且還能編的似模似樣,不會是個花中老手吧?
一想到剛才,王子安那熟稔之極的身段,她又忍不住一陣渾身發軟,俏臉飛紅。
啊,夫人這是又犯病了?
這可真病的不輕。
武士彟不由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惱怒,想不到家里那兩個逆子,竟然做得這么過分。
“那就一切勞煩長安侯了——”
武士彟強笑著沖王子安拱了拱手。
王子安點了點頭。
“開個方子,先慢慢調養一段時間吧——”
王子安說著,提起毛筆,刷刷刷,筆走龍蛇,頃刻間,藥方寫好,把毛筆輕輕放下,然后伸手撿起藥方,放到嘴邊吹了吹墨跡,隨手遞給了站在一旁等候的武士彟。
“照方抓藥,調料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有明顯的好轉——”
“如此,那就多謝了——”
武士彟一臉感激地拱了拱手,然后伸手接過來,往方子上一看。
頓時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俊的書法!
銀鉤鐵畫,遒勁之中帶著幾分飄逸,端莊秀美之中又透著幾分峻峭。
這書法——
厲害了!
“長安侯真是寫得一手好書法啊,已經是蔚然成家,別樹一幟了!”
王子安笑了笑。
“不敢當,只是隨手寫著玩玩罷了——”
武士彟:……
他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啊,自己竟然被裝到了!
瞧著眼前這位年輕人那云淡風輕毫不為意的架勢,他竟然一時之間都弄不清楚,這是在故意凡爾賽還是人家真的就認為是玩玩而已了。
“侯爺援手救助之德,在下改日定當登門致謝——今日拙荊身體不適,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著,他就要招呼自家夫人和女兒,告辭走人。
卻不料自家小女兒,忽然走出來,揚著小臉,眼睛直直地盯著王子安。
“子安哥哥,我聽人說,你武功蓋世,有萬夫不當之勇,是真的嗎?”
武士彟沒想到,自己這個小女兒,竟然忽然蹦出來,問這么冒失的問題,趕緊伸手要去拉,沒想到被自家女兒輕輕一閃,避讓開了。
望著緊抿嘴唇,眼神倔強的小家伙,王子安不由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沒有那么夸張——”
一聽王子安這么火,武栩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失望。
王子安見狀,伸手揉了揉這小丫頭的發髻,眼角露出一絲戲謔的神色。
“但在這長安城里,我要是想打誰,大概還真沒誰能夠攔得住……”
武士彟:……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