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大手一揮。
“沒事,我老丈人家花多得是,你只管按照最好的給我安排,缺啥我再也……”
廖管事:……
好吧,你老丈人那可是真慷慨啊!
此時,不遠處,再次消失了好幾天的小道姑清靈子再次出現了,就寸步不離地跟在他的身后。這時,聽到這里,忍不住瞥了瞥嘴,細弱蚊蠅地哼哼了一句。
“呸,小白臉,吃軟飯,不害臊——”
聲音不大,但如今王子安非比尋常啊。
那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閉上眼睛都能徒手抓得住薛仁貴的箭矢。
聽她在后面小聲地嘀咕,頓時就樂了。
扭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逗弄道。
“我小白臉,我吃軟飯,可是我驕傲了嗎?”
啊,他竟然聽見了!
小道姑又羞又臊,一時間,啞口無言,整個人都懵了。
一時半會的,以她那少得可憐的見識,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小白臉,吃軟飯,還會驕傲。
廖管事不由默然無語,兩眼望天。
真是活久見。
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把吃軟飯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見狀,王子安嘴角不由微微上翹。
也不知道云虛子這老道到底是咋想的,把這么一位跟從小在深山老林長大,純潔地跟一張白紙似的,卻偏偏長得跟白月光似的小徒弟放在自己身邊,就不怕被自己吃干抹凈嗎?
瞧不起誰呢?
王子安心中不由吐了個槽。
下意識又看了一眼這位俗家名叫蘇飛兒的小道姑。
眉目如畫,瓊肌玉膚,一身青色道袍下,曲線玲瓏,走起路來如風擺楊柳,雖然背負長劍,卻難掩婀娜多姿,偏偏眉宇之間,又一片清澈單純,如同秋水洞照。
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
這師父,心也真大啊。
王子安默默地收回目光,調戲是沒用的,這小道姑,單純的可怕,你以為撩得很風騷,但實際上,人家完全聽不懂,甚至還可能會以為你莫名其妙,亂發神經。
對于這位年輕的侯爺,和家中的美婢玩這種“打情罵俏”的游戲,廖管事很有見識地垂下眼瞼,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這種事,深宅大院里見得太多了,非要說有什么區別的話,那就是這個長安侯家的美婢,長得實在太漂亮了。
啊,好像長安侯也很漂亮——
廖管事是個識趣的人,見王子安絲毫也沒啥交代的了,趕緊告辭離開。
一直等到廖管事走出后花園,蘇飛兒才忽然冒了一句。
“我師兄前幾天夜里親自去看了,那個,那個人參和朱果,真的發芽了,而且長勢很好——你真的懂這些仙草的栽培之法……”
王子安被她這忽如其來的話險些給說懵了。
怔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這姑娘到底說的啥。
不由哭笑不得。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是土豆,不是什么即將得道化形的人參,那個紅的,也不是什么朱果,那是番茄,當然,你也可以叫它西紅柿……”
話音未落,就見小道姑,雙手抱肩,一雙明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里面寫滿了不相信。
頓時就解釋不下去了。
完了,這姑娘被他師父給洗腦了,你給她講啥,都是白扯。
“好吧,人參就人參,朱果就朱果——”
王子安認命地嘆了一口氣,走過去,輕輕地拍了拍人家軟乎乎的小肩膀。
蘇飛兒頓時跟受驚的小鹿似的,嗖地一聲,躥到了一旁涼亭的飛檐上,然后臉色紅撲撲地看著他。
王子安:……
沒關系,已經進步很大,不會再唰地一聲寶劍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