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他們一次選擇,打死他們也不干呢。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我想了,這一批貨出手后,我金三就金盆洗手,找個偏僻的地方養,買上幾畝地,娶上兩房老婆,當自己的土財主去——”
賊頭賊腦的家伙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
身材高瘦,穿著狗皮坎肩的中年男子,一聲不吭地盯著他看了一會。
然后才冷哼了一聲,聲音里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隨你的便——不過,你覺得那些人會放我們活著離開嗎——”
這話一出,有些陰暗的房間里,氣氛頓時一滯,大家都不說話了,各自默默地發呆,想著的心事。
……
王家。
書房里,王儼真一臉迷醉里欣賞著剛剛到手的琉璃至寶。
這一批琉璃制品,比上一批質量還要好上許多!
“看起來,這些西域胡商手上,真的是有一個質量驚人的琉璃礦藏,一旦拿到手,我們王家的資產,恐怕很快就會擴張數倍不止——真正成為天下第一世家……”
王儼一邊輕輕地撫摸著這些流光溢彩的琉璃,一邊神情迷醉地對伺候在旁的老管家王忠說道。
“積善之家必有余慶,我們王家數百年的積蓄,能有今天,也是命中注定的福氣——”
王忠這一個小小的馬屁,正中王儼下懷,讓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個老東西,越來越會說話了——不過,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必須盯緊了那幾個西域胡商,決不能出現任何的紕漏——”
主仆二人,正說笑間,忽然聽得外面傳來急促混來的腳步聲。
“家主(父親)大事不好了——”
王儼心中一個咯噔,頓時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二話不說,推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
然后,目光往外一看,心頓時就整個提了起來。
兄弟,兒子,以及家族中許多的族老,一個個臉色慘白,腳步慌張,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氣度。他顧不上責怪,勉強維持著臉上的鎮定。
“發生了何事,為何你們如此慌張——”
“父親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幾個,那幾個西域商人忽然被百騎司的人抓走了!”
王儼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一陣絞痛,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
“為什么百騎司忽然抓人——”
“我們已經托人打探過,他們說是這群西域人乃是突厥余孽的探子,此次入京,是要伺機刺王殺駕——陛下震怒,已經命人打死天牢,任何人不得探問——”
王儼聞言,不由兩眼一陣發黑,身子晃了幾晃,險些當場栽倒在地。
完了——
若是別的罪名,他還能想想辦法,起碼把自家的那些財產弄回來,但這些可惡的西域胡人竟然妄想刺王殺駕,他們哪里來的膽子!
他們死不足惜,但這么一來,自家那些財產,豈不是打了水漂?
別說拿回來,皇帝不因此治罪,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
你們給這些想要刺王殺駕的突厥余孽提供這么龐大的資產,是想要造反嗎?
一想到,幾十萬貫的家產,頃刻間化為烏有,他不由嗓子一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啊,孽畜——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