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人,跟走馬燈似的,一個個走了又來,來了又走,蘇蘇姑娘心中好奇的不行,湊過來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睛問。
“夫君,他們剛才討的什么方子?”
王子安眼神有些古怪地沖她勾了勾手指,等到她走到身邊,直接伸手一抄,直接給抱了起來。
“這個問題,我們不妨回房再好好仔細探討探討……”
啊,要死了,這大半天的!
蘇蘇姑娘頓時俏臉飛紅,二話不說,就想從他懷里逃走。
但是她那點功夫,哪里能逃得成功?
到最后只得一頭扎到王子安懷里裝死。
反正我啥也不知道。
我,我睡著了!
……
蘇蘇姑娘,睡著沒睡著不知道,但李泰這邊是真的沒睡著。
此時,他病懨懨地躺在自己的臥榻上,目光陰冷地看著前來稟報的侍衛。
“事情查清楚了嗎?”
“回,回殿下,查清楚了”
侍衛被李泰盯得心中發寒,低著頭,小心地道。
“有確切信息證明,陛下傳旨讓殿下趕赴揚州之官之前,曾經去過,去了……”
說到這里,侍衛有些猶豫。
李泰臉色陰沉如鐵。
“說,去了哪里!”
侍衛汗濕里衣,深吸了一口氣,強行穩定了一下心神。
“陛下曾帶著房仆射和齊國公一起去了長安候府,當天下午回去之后,很快宮里就傳來了讓陛下趕赴揚州的旨意……”
“王子安”
李泰一字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深的怨毒。
他腦海中下意識就閃過那位豐神如玉,端著一只大瓷碗,笑瞇瞇地吃地攤的年輕人。
那位連李淳風都自認深不可測的年輕人。
那位因為自己一時錯判,而與自己失之交臂的年輕人。
他不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內心無數次的問自己,如果當時自己不顧及那些世家的態度,而且主動結交這位王子安,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但事情沒有如果!
那個自己從來沒有真正看到眼中的年輕人,還是走到了自己的對立面,并狠狠給了自己一擊。
他現在幾乎可以斷定,一定是王子安蠱惑了自己的父皇。
不然沒有道理,前腳還剛剛下旨褒獎自己的父皇,從王子安那狗賊那里走了一趟,就立馬心意大變,馬上強硬地逼迫自己趕赴揚州之官,一點余地都不肯給留。
沒有李泰的吩咐,那侍衛也不敢下去,只能低著頭,膽戰心驚地在那里候著。
良久他才聽得李泰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聲音。
“好了,你先下去吧讓人盯緊長安候府,一有什么情況,立馬前來稟報……”
侍衛頓時如蒙大赦,就是逃也似的出去了。
李泰雖然虛弱,但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眼神深沉,看不出多少喜怒。
“崔兄,準備一份厚禮,代我去長安候府走一趟……”
崔相直聞言,不由一愣。
“殿下?”
他有些摸不清李泰此時的心思。
李泰語氣很平和中透著一股淡淡的陰冷。
“沒什么,就是表達一下本王的善意……”
崔相直目光閃爍了一下,瞬間明白了李泰的心思,沉聲應了一句,下去準備了。
如今,這位長安侯在陛下那里的地位炙手可熱,甚至已經到了可以干涉儲君廢立的地步了。若是能拉攏,自然還是拉攏一下的好,如果真的無法拉攏,那就必須再想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