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里也沒其他人,不丟人!
一聽崔相直這么說,王子安頓時哈哈大笑,頗為豪邁地拍了拍崔相直的肩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有人能抵擋的我那些作品的魅力呢?”
說到這里,還一臉唏噓地感慨。
“魏王殿下,果然不愧是聰慧多才的賢王,這份眼光真不是蓋的,可以做我王子安的知己了!”
聽到這里,崔相直不由心中偷偷地吐了一口氣。
雖然昧著良心說了那么多奉承話,但目前來看,任務完成的好像還比較順利。
這位侯爺,現在都快把魏王殿下引以為知己了。
到了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王子安就是個空有才學,而不懂人情世故的大草包。
難怪那位陛下讓這位當了侯爺,卻一直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身份,并且既不讓這位參加朝會,也不讓他具體做事,就這水平,說他書呆子都有點侮辱書呆子這個名號。
看起來,陛下早就知道這貨根本不適合做任何事。
這就是拿著這位當個開心果了。
當然,也許正是因為這種傻乎乎的性子,又真的頗有幾分才學,宮里那位陛下才愿意偶爾聽聽他的建議。
畢竟,這種性格,又不通人情世故的蠢貨,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陛下要的就這這種人啊。
不通人情,不知世故,也不管朝廷紛爭,別管啥,都敢說,沒有一點私心雜念,這不就是陛下需要的人才嗎?
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想到這里,他心中就跟只了檸檬似的。連這人都能得到陛下的看重,而自己這種精通人情世故,能力出眾的人才,卻只能屈居于魏王府中,苦苦掙扎,蒼天真是何其不公也!
此時,想明白一切的崔相直,心中其實對王子安已經很是看輕。但魏王殿下的囑托在那里,他也不敢駁了王子安的興頭。
這種人啊,既然陛下喜歡,那哄著就好了。
“侯爺真是太聰明了,料事如神,我們家魏王殿下,也常常把侯爺引以為知己”
“所以,魏王殿下,特意派你過來,帶著這么厚的禮物,就是想求取我的真跡吧?真是太客氣了啊”
說到這里,王子安不等崔相直反應,就非常干脆地一拍手。
“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崔相直:……
忽然間就被整得不會了。
我該說是,還是該說不是呢?
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崔相直還沒想好怎么說呢,就有下人把筆墨紙硯恭恭敬敬地送過來了。
王子安興沖沖地拿起毛筆。
“崔兄,你來的真好,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書法”
崔相直:……
臉上擠出幾分生硬的笑容。
“在下真是,真是太榮幸了啊……”
王子安長身而起,捏著毛筆,微一沉吟,屏氣斂神,筆走龍蛇,刷刷刷,一副大字,一揮而就。
崔相直不是草包,那也是真有才學的人。
眼睛一瞥王子安寫的字,就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鐵鉤銀畫,筆走龍蛇。
飄逸遒勁,舉世無雙,近乎于道。
好字!
再看詞,卻不由目光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