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本來牽著馬,身子繃緊,眼神都不敢多看的薛仁貴,忽然間就放松下來了,努力地學著師父的樣子,放松身心,臉上掛上溫潤而謙和的笑容,還時不時對著周圍打招呼的人群微微點頭。
還別說,一會兒就找到了狀態。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沖自己兩個人打招呼的,大多都是年輕女性,又或者是中年大媽,莫非還有什么深意嗎?
嗯,不管了,肯定是師父的良苦用心。
見自家這個徒弟,很快就由一本正經,變得風騷無限了,王子安不由一陣無語。
薛仁貴啊,薛仁貴,我真是看錯了你,想不到你是個這么不正經的人!
王子安心中默默地鄙視了他一把,然后就個看個的了……
大唐的美女,以豐腴為美。
很少見后世的骨感美女,不過美丑本來也跟瘦不瘦關系不大,有些人雖然看著肉乎乎的,但人家五官精致,身材比例協調,笑起來,甜甜美美的,也一樣的風韻撩人,勾人心弦。
想明白了自家師父的良苦用心。
薛仁貴就更不忙著回去了,陪著師父,牽著馬車,慢慢悠悠,等回到長安侯府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別說,還真有點意猶未盡。
紅塵煉心,果然是很有必要啊!
薛仁貴想著,以后自己應該經常出去煉煉心了,只有勤加歷練,才能有希望早點達到自家師父的境界。
看著自家師父依然從容淡定的步伐,薛仁貴覺得自己該努力了。
不等他們走到大門前,外管事王猛就已經一溜煙地從臺階上跑了過來。
一邊討好地主動接過薛仁貴手中的韁繩,一邊風風火火地沖著王子安稟報。
“啟稟侯爺,城東煤球廠那邊的張管事已經等了您大半天了,看樣子好像很急……”
城東煤球廠的張管事?
王子安稍微一愣,瞬間反應過來。
張管事,那不就是煤球廠的老張叔嗎?
這位老張叔,那就是個以廠為家的人,現在又娶了媳婦,日子過的和和美美的,怎么會有功夫到自己這里來了。
莫不是來報喜的?
不過算算日子,好像他那個媳婦也沒到生產的日子啊。
心中想著,腳下動作卻不慢。
以為他了解老張叔的性子,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事兒,不可能主動的跑到自己們上來找自己。
還沒等他走到前院,已經得到王子安回來消息的老張叔,就已經神色慌亂地迎了上來。一見到子安,就跟見到主心骨似的,人還沒跑到跟前,眼淚刷地一下子就下來了。
“子安,出大事了”
一看老張叔的樣子,王子安心中頓時就是一凜。
上前一把抓住了老張叔被煤炭染的黑黢黢的手掌。
“老張叔,別怕,一切有我,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說”
“你大兄弟和你嬸子不見了”
老張叔嘴唇干裂,神色慌張,渾濁的眼中布滿血絲。
他人到中年,才娶了媳婦。
雖然是個落難的女人,還帶著一個半大的孩子,但孩子挺懂事,女人性子也溫婉,對他也體貼,關鍵是現在還懷了他的身孕。
算算日子,等到明顯夏天的時候,他就要當爹了。
有了自己的親生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