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花旗銀行的日軍有少量外逃,淞滬戰場上的日軍很快便會向這里包圍。
謝靈運帶著督戰隊沒有久留,五分鐘之后,他們便再次踏上接應之路。
被包圍的川軍離這里不遠,圍困他們的日軍也不多,只有幾十人。
不過川軍裝備太差,而是傷員太多,無法快速轉移,所以才被困在這里。
督戰隊從日軍后方殺出來時,這一小伙日軍壓根沒有反應過來,當場就被打蒙了。
在軍事類副本中,謝靈運的火球術和劍氣雖然沒辦法發揮,但身體素質還在。
尤其是防御力,就跟穿了重型防彈衣差不多,三八大蓋打上去,就像撓癢癢。
他拎著一把捷克式輕機槍,穿著軍大衣頂在最前面,如同戰神下凡。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這句話不假,但反過來,這句話也不假。
將猛猛一窩,督戰隊嗷嗷叫的往前沖,不到五分鐘時間,就全殲了日軍。
謝靈運見到川軍之后,才發現這事有點難辦。
一個營五百多人,目前陣亡一百多,還有小一百的重傷員,這是川軍目前,就剩下三百多人能動,而且人人帶傷。
他詢問道:“你們營長在哪里,讓他出來見我!”
“長官,我們營長一個星期前被子彈打穿了肚子,目前正在樓上養傷,你們帶藥了沒有?”一個川軍軍醫眼中含淚,回答道。
謝靈運悵然的搖了搖頭。
督戰隊這次是救人,所以輕裝簡行,別說藥品,就連彈藥都沒帶夠。
他立馬上樓,見到已經傷口感染發燒的川軍營長。
“長官,我就知道**不會拋下我們這些雜牌軍。”這位營長語氣很激動。
謝靈運也不好解釋,這要是換了旁人,早帶著督戰隊跑了,就算不跑,估計也很難突破日軍封鎖。
“長官,我這一個營的兄弟都交給你了,我的生死不重要,你一定要把我手下的兄弟活著帶出上海。”
“這是我們出征前,家鄉的父老寫的死字旗,這也是我們的營旗,我希望你能妥善保管它。”
“我們這些傷員走不了了,你給我們留點槍支彈藥,我們在這里掩護,你們快點突圍吧!”川軍營長從胸口拿出一團皺巴巴的死字旗,親手交到了謝靈運手里。
他說的不錯,帶著小一百號重傷員,就是兵仙來了,也很難帶人走出淞滬戰場。
畢竟這時候,海路已經被日軍封鎖,陸上二十萬陸軍磨刀霍霍,怎么走?
“別說了,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拋棄放棄這兩個詞!”謝靈運見過死字旗,鄭重道。
他命令勤務兵,喊來了川軍的三個連長,要來了地圖。
確定四行倉庫離這里不遠之后,謝靈運松了一口氣。
那里之前是**第八十八師的駐地,藥品,食物和彈藥這些,絕對不缺。
“長官,那里是死地,背后就是蘇州河,三面都被日軍包圍,咱們要是去到那里,就很難再突圍了。”三個連長驚道。
謝靈運搖了搖頭,說:“沒事,過了蘇州河,就不是日軍的防區了,咱們可以從那里突圍。”
“英租界?”
“英租界也是我國領土,我們從那里撤軍,我覺得沒什么問題,你們營長已經把指揮權交給我,現在聽我指揮!”謝靈運臉色一正,下令道:“全軍帶起重傷員,交叉掩護,向四行倉庫迂回進攻!”
三個連長立正敬禮,道:“明白。”
督戰隊在外圍掩護著川軍,一路上清除零散的日軍后,五百多人很快便逼近四行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