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左陽峰上議論之音頓時嘈雜而起,場面變得一片混亂。
而云小夕也是默默走到了洛秋辭身旁,目光微冷的看著李長老,和已經聚集到他身旁的其他長老,小臉冷若冰霜。
沒一會兒,令狐媚兒也是邁步而來,站在了洛秋辭身旁,面色冷冽,一言不發。
隨后,又陸陸續續走出一百多位宗門弟子,站在了洛秋辭身旁的弟子隊伍中,與十八大長老,隔岸相望。
“好,好啊你洛秋辭,居然還敢在這博取同情,你也不看看在你的銀威下,這群弟子,和被你欺負傷害多年的陳戈弟子都還微微若若的跑出來為你說話撐腰。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靈劍宗,都快成為你洛秋辭的一言堂了,真是讓人心寒啊。”
李長老痛心疾首的看著宗門幾乎半數弟子,全都站到了洛秋辭身后,個個神情狂妄,一看,就是都被洛秋辭給帶壞了。
一時間,雙方正鋒相對,四百多的宗門弟子,大有跟著洛秋辭退出宗門,獨立成宗的架勢。
此等嚴重場面,別說李長老只能眼睜睜看著洛秋辭手中的師兄玉佩,不敢亂動,其身后的其他長老,也都個個忿忿不平的盯著洛秋辭,不敢妄動。
春風拂面而來,整個左陽峰都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唯有那代表大師兄絕對身份的紅繩玉佩,隨風飄蕩。
這時,李思劍不由滿臉愧疚的站了出來,噗通一聲單膝跪地的跪在了洛秋辭的面前,羞愧不已道:“對不起大師兄,都是思劍的錯,才讓你陷入這種局面,我,有罪啊。”
其說出這番話來,亦是看得李長老一群人等,個個滿眼迷茫,痛心疾首的暗道:完了,一切都完了,這代弟子如此懦弱膽小,他靈劍宗的未來,毫無希望。
適時,陳戈也是走到了洛秋辭面前,彎腰一百多度后,也是噗通一聲單膝跪地道:“對不起大師兄,您勞心費神的助我開啟神體,而我陳戈卻為了一己之私,置師兄于宗門大逆之中,我,錯了。”
此言一出,剛剛還一臉憤然悲涼的李長老等人,頓時臉色急轉怪異,紛紛皺眉不斷而起。
但很快,跪在洛秋辭面前的李思劍,也是緩緩開口而言道:“對不起大師兄,您剛才那一拳技,明顯已經故意打偏,我只要稍稍躲閃就能避開。但我有罪,當時還以為大師兄你瞧不起我,所以憤然出手,完全沒有體會到大師兄的一片苦心,還害得師兄您被全宗誤會。大師兄,打我吧,罵我吧,我李思劍就是個畜生,我根本就不配當您師弟。”
說著,李思劍更是滿眼淚光的一頭扎向地面,整個人羞愧的渾身顫抖,連洛秋辭的腳都不敢看上一眼,就那么以頭栽地的小聲哭了起來。
而隨著李思劍的想象大白言論,在場所有毫無站派的弟子們,頓時一片嘩然,紛紛將視線看向蒙冤巨大的洛秋辭,忍不住提起豎起大拇指后,亦都紛紛加入到楊樹等四百多弟子之中,唰的拔劍,猛插入地道:“大師兄若走,我們,也不干了。”
雖然此舉有點馬后炮的意味,但那份震撼,卻直看得早就渾身冒汗的李長老等人,個個面面相覷而起,心態爆炸無比。
然而就在此時,又一劍鳴噌的巨響而起,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后,李長老等諸多長老,亦是嘴角抽動的看著不知何時跑到洛秋辭身旁的石蒼英,猛地揮劍落地道:“大……秋辭若走,我這個武閣長老,也不干了!”
此言一出,李長老和其他長老們頓時沒有忍住,噗通一聲噴出一大口老血,旋即身軀紛紛搖曳倒退幾步后,亦都齊唰唰的看向面露堅毅的石蒼英,滿目憤然咆哮心道:這世上,居然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整個小比擂臺的局勢,已經完全呈現一面倒的架勢。
洛秋辭手中伸出的紅繩玉佩,亦是看得李長老等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藏起來。
以前,他們還私下里各有討論過,洛秋辭這么些年來在宗門內為所欲為,是不是該需要懲戒一番,讓其不要仗著是宗主弟子,就敢肆意而為。
只不過現在,他們才算知道,原來眾人一直以來對眼前那位少年,都是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