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他當著眾人面,給陳安和道歉,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他做不到。
也不可能去做。
他也不服。
所以他不僅沒有道歉,反而大聲的叫囂起來。
“憑什么?”
“他不就是內地的一個商人嗎?”
“這里是港都,不是內地,就算他在內陸只手遮天,但在這里,他也只是一個有錢人罷了,他能奈我們榮家如何?”
“就算他是韓家女婿又如何?”
“韓家現在的聲勢的確很猛,但那又如何?只要我們榮家、李家兩家還在,它韓家注定就只是港都排名第三的家族!”
“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上我們榮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榮豐也徹底撕破了臉。
指著陳安和道:
“陳安和,我以前的確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沒有把你放在眼里,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放在眼里,一個大陸仔,憑什么獲得我的尊重?就因為你有錢?”
“在做的哪一個沒有錢?”
“你錢多又怎么樣?強龍尚且不壓地頭蛇,而在港都地界上,李家不出,我榮家就是地頭蛇!”
“你再強,也得給我趴著!”
“我也實話告訴你,想讓我道歉,沒有任何可能,你不行,韓家也不行,就算你們聯合起來,也做不到。”
“港都容不到你們對我指手畫腳。”
“你們沒資格!”
“還有別用殺人這種低劣的手段威脅我。”
“沒有用!”
“大家都是有錢人,都有保鏢,這種東西說說就行了,說的你好像真能把我殺死一樣,我現在只恨昨天那些人太差勁,沒有把你直接弄死,不然哪有這么多事。”
“陳安和,今天我巴掌也挨了,罵也聽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我家是從事船舶行業的,你主要的精力也都在內陸,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安好。”
“這次的事結束了!!!”
榮豐一口氣說了很多。
把心中的不滿和激憤都說了出來,自認說的合情合理。
陳安和在內陸再牛逼,手也伸不到港都,韓家再威風,也只能居于他們榮家之下,他們榮家是船舶行業的巨頭,具備天然的獨立性,就算陳安和跟韓家來聯起手來,他榮家也不懼。
他們的確奈何不了陳安和。
但陳安和也奈何不了他們,與其繼續在這里糾纏,不如直接就此打住,大家以后各自安好,互不干擾。
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榮豐說的很強勢,而且有理有據,很多人都聽了進去,前面參與威脅陳安和的青年原本都很恐慌,現在也鎮定下來。
沒錯。
陳安和就是色厲內荏。
他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們,而且韓家也不敢對他們動手,他們可全都是港都這邊上流圈層的人,韓家不敢得罪。
也得罪不起!
他們的腰脊漸漸挺直,面露傲色。
陳安和自然感受到周圍態度的變化,但神色依舊漠然。
他轉過頭,看向榮振明,似笑非笑道:“榮先生,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