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豐身子一僵。
他自然知道陳安和說的是什么事。
現在這艘郵輪猶如一座孤島,把他們全部人都困在了上面,在上面會發生什么,沒人知道,陳安和想做什么,沒人去猜。
也不敢去猜。
這種驚怒情緒只存在了不到十秒,很快就被榮豐壓了下去,他回過頭,冷眼看著陳安和,不屑道:
“陳安和,你不會還想殺了我吧?”
“你敢嗎?”
“這里可是港都,是法治社會。”
“你要是敢對我下手,第二天就會人盡皆知,到時候就算你有權有勢,也一樣會受到制裁。”
“你不敢!!!”
榮豐思維轉動的很快。
他的確怕死。
但陳安和不敢殺他,尤其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對這點很自信。
像陳安和這種身份尊貴的人,最怕沾上官司,尤其是命案,他還是一個外地人,根本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動手。
他不敢!
想到這點,榮豐也硬氣起來。
雙方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自然沒有必要再好言好語,他雙眼直視著陳安和,完全沒有膽怯的想法。
極為囂張。
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
陳安和笑了笑。
“殺你?”
“用不著我親自動手,那太高看你了。”
“你說港都是法治社會?”
“哼。”榮豐冷哼一聲,譏諷道:“港都自然是法治社會,而且還是維護我們港都人利益的法制社會。”
“你要是敢殺我,就等著吃官司吧。”
“我可以肯定。”
“在場的這些人都會指證你!”
榮豐有恃無恐。
陳安和面不改色,揮了揮手,把盧卡叫到了身邊。
淡淡道:
“去給船長說一聲,船繼續往前開,開到公海。”
“我給港都一個面子。”
盧卡嘿然一笑,同情的看了眼榮豐,朝駕駛室跑去。
說完。
陳安和轉過頭。
輕笑道:
“忘了告訴你們了,這船是我的。”
“現在知道你們前面說的有多離譜了吧?我上自己的船還需要看別人臉色嗎?”
“你們的目光太短淺了。”
陳安和的話語很輕,但落到眾人耳中,卻猶如一擊重擊。
伊利撒白號是陳安和的?
這怎么可能?
這船不是才下水沒多久嗎?怎么就成了陳安和的了?這船的名字可是叫伊利撒白!
眾人滿眼不敢置信。
只有韓青檸若有所思。
她們韓家原定的宴會地點是在尖沙咀,后面她接到了一個電話,伊利撒白號郵輪的船長打過來的,他們將在港都停泊,愿意把船租借一天。
而且價格異常便宜。
不到兩千萬。
要知道。
伊利撒白航行時,隨便一個位置都售價上萬,船上可以裝載兩千多人,一次售票至少都是幾千萬收入。
她原本以為是伊利撒白號船長不了解港都情況,所以才把租借價格定得這么低,但現在想來,根本不是。
這是陳安和故意的。
在眾人驚嘆陳安和的財力及強大運作能力時,陳安和的目光看向了榮振明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