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茶、不說話、沒有表情,阿福坐在炕上就像一塊冰坨子。
“阿福,你倒是說話呀!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要告訴我,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兄弟。”
“蘭秀死了。”
說完這句話,阿福一歪頭倒在炕上。
跑到廚房里找到生姜,張一凡燒了一壺姜湯。喝了熱乎乎的姜湯,阿福回過了神。
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張一凡不敢亂說話,阿福低垂著頭,似乎在自言自語。
“一天沒有見到她,下午的時候聽說是跳崖了,山崖那么高,看不到底,一定是死了。”
“為什么跳崖?”
張一凡說話聲音很輕,生怕聲音大了,把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人給嚇著。
“她的同伴告訴我,是韋公子侮辱了她,一時想不開,就跳了。”
宿舍房間里的空氣瞬間變得冰冷無比,阿福趴在炕頭,嗚嗚的哭泣。
張一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一種羞辱的感覺涌了上來。
“這件事情,你確定嗎?”
說出話的時候,張一凡感受到了自己的冰冷。
阿福停止了哭泣,抬起那張滿是淚水的臉,點了點頭。
沒有再說話,張一凡起身推門而出。
“你去干什么?他是洞玄,他的護衛也是洞玄。”
見你的鬼吧,洞玄!
是的,他很沖動,無法克制。在道場取了一把木劍,這是他能找到的唯一的武器。不管到底是什么回事,那個玉樹臨風的韋公子傷害了他的兄弟,他要討個公道。張一凡大踏步的推開了齊云閣的院門。
身前響起了叱喝的聲音,張一凡理也不理,拎著木劍,聲音冰冷的嚇人。
“我要找韋成芳。”
燈火通明的齊云閣前又多出幾盞燈籠,韋成芳穿著用銀線繡著云朵圖案的道袍,一臉微笑。
“這位小兄弟,為何事登門?”
張一凡的心跳沒有加速,腿也沒有顫抖,他幽幽的望著衣著華麗的韋公子。
“蘭秀跳崖了,是你逼的。”
淡淡的微笑在韋公子臉上消失,那張清秀的臉抽搐了一下。
“誰是蘭秀?什么跳崖?你在說什么?”
韋公子的表情,張一凡看的很清楚,他確認了這件事情,蘭秀的死,韋成芳脫不了干系。
“我要給蘭秀討個公道。”
“一個瘋子。”
韋成芳從牙齒里蹦出來這句話,然后轉身就走。身后的兩個護衛拔出刀,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