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嶺。
一個干瘦的中年人分開一片灌木叢走出來,他穿著一身迷彩,衣著凌亂,略顯狼狽,但是目光依舊十分有神,透露著凌厲和警惕。
他看著眼前的下山的路,只要下了這座山,就進入了省境了,跨市跨省還想抓自己,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從小家境貧寒,初中輟學之后進過工廠,修過車,后來開始出國跑船,偶然開始進入高盧國的外籍雇傭軍兵團,接受嚴格的訓練。
雇傭軍團十年,輾轉十幾個國家,參與過大大小小幾十場戰爭,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
年紀大了,回國后準備養老,出國多年,身份證早就過期了。
結果因為材料不足,身份證一直辦不下來,政務大廳的工作人態度又特別不好,殺人習慣了的他當場把工作人員殺死,開車逃跑。
慌忙中撞了一對母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政務大廳門口對來辦業務的人進行瘋狂碾壓,碾壓無數之后,心中才解了一口氣,開始驅車逃跑。
雖然他心中稍有一些悔意,但是更多的是暢快。
心中無比地爽。
就像當年屠村一樣的快感。
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像舔到了血腥一樣欣喜。
你讓我不爽,我必殺你全家。
大不了就是跑路嘛。
到了國外?憑借他的身手?照樣能夠闖出一番天地。
就憑那群廢物執法者,也能夠抓到自己?
異想天開。
現在恐怕還不知道在哪里打轉呢。
想到他把這群執法者玩弄于鼓掌之中,渾身毛孔舒爽地想要跳起來大吼一聲。
他摸了摸腰間鼓鼓的東西,那是他從執法者身上搶來的槍械,那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小羊羔?有槍不會用,他輕而易舉就搶到手了。
有了這把槍,哪里他去不得。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深吸一口氣?這是自由的空氣,雖然不如老鷹國的空氣香甜,但是可以肆無忌憚。
他向前走了幾步。
突然腳步一頓。
臉上驚疑不定。
說不上來……但就是有一種感覺……好像不太對勁。
這是無數次死里逃生帶來的直覺。
遠處飛鳥驚起,他的眼睛瞇了起來?不對?很不對?前面不僅有人?而且有大片的人,不然飛鳥不可能無緣無故飛起。
他……前路被堵住了。
他退后到一棵大樹旁,手摸在了槍上。
抬頭看了一眼樹,直接攀爬了上去,借著高處的視角看著前面。
遠遠地……能看出來有人影浮動。
這種情況太不正常了?怎么可能突然會有大片的人馬出現在前方,能引起這些景象的,要么是一個大型的徒步旅行團,要么是有執法者堵住了前路。
無論是哪一種猜測,對他而言都不太好。
他向后看去,遠處暗影浮動。
后面也有人。
前后都有人?他……已經陷入了一個包圍圈。
他的心中無比震驚,他很確信自己沒有在沿途留下任何的痕跡,而且還故布疑陣?將執法者的目光引到了另外一處。
按理說絕不可能出現如此大的紕漏。
但還是發生了。
現在已經不是糾結自己到底哪里出錯了,而是想著怎么補救。
前路已經不通了,退回去更加不行,那么……就往兩邊走吧!
不過這樣會越發深入未開發的森林,現在已經顧不得這么多了。
他……折道向右。
故意弄出不少的痕跡出來。
然后,再向左,小心翼翼離去。
“你們慢慢找吧!”他心里冷笑道。
他心中有著絕對的自信,可以甩掉這些執法者。
山腳下。
“組長,上山的道路和下山的道路已經全部封鎖了,這次他插翅難逃。”一個執法者報告。
霍星軼點點頭,看向蘇青的目光也多了很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