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見他一直不說話,一雙倒三角眼中的不耐煩越來越重。
“小畜生,我問你話呢,那賤女人為什么不敢來見我,大魚大肉吃著呢吧,她在里面快活,我們娘倆站在寒風中等她,安的是什么心?”
“以為自己的女兒命好,嫁了個有錢人,就可以雞犬升天了,異想天開,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永遠也飛不上天。”
她回去想了很久,找了很多證據,甚至還打電話給了韓潔杏的以前的同事,結果最后發現,韓潔杏前幾天還在到處借錢。
要真是大家族嫡系,幾十萬還不是毛毛雨,用得著到處求爺爺告奶奶,還找人捐款。
這種人,你說她是大家族嫡女。
說出去誰信!
以為找人演點戲就能騙過她了,實在天真。
“所以呢,這又與你何干?”蘇青淡淡道。
這老婦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清楚楚,但正是這樣,他才心中憤慨。
“你兒子當年出軌的時候,你沒有說過他一句,反而拍手稱快,更別提我表弟表妹,這些年你管過他們嗎?生病的時候你在嗎?出過一分錢嗎?”
“現在,卻又跑過來認親,你以為,所有人都應該聽從你的意志,你說往東就往東,你說往西就往西?”
當年的事情他了解得越多,就知道當年他小姨所受的委屈有多大。
老婦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卻又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
只能兩眼一瞪,罵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畜生,果然跟那個賤女人是一伙的,我兒子既然是那小浪蹄子的父親,彩禮錢就應該有他的一半!”
她說得天經地義,仿佛其他人有多么地十惡不赦。
周圍的人也是越聽越不對勁。
這哪里是親人?
一口一個小畜生、賤女人、小浪蹄子。
嘴里就沒有一句好話。
別說是親人,就算是街邊的乞丐,也不會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來吧!
不少人搖搖頭,他們也聽了個大概,這兩人就是純粹為了錢而來的,聽著就讓人來火。
跟著蘇青出來的陳儒,站在一邊,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哪怕他先前對韓潔杏一家有些輕視,但聽了這些話之后,還是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這哪里是親人,就是仇人也不為過。
若不是蘇青在前。
這兩人擅闖他兒子的婚禮現場,他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
蘇青抬頭看了看天,無論這天多么明亮透徹,可是在天底下總有一些人,做著社會的吸血鬼和蛀蟲,別的事不會干,只會躺在周圍人的身上吸血。
直到血被吸干之后再換下一個目標。
何其可恨,又何其可悲。
他看了一眼后面的周世寵,周世寵不敢對視他的目光,畏畏縮縮地站在后面,沒有一絲的主見。
“說白了,你還是為了彩禮而來的?”蘇青收回目光,嘆了一口氣說道。
“是又怎樣?那賤女人收了六百多萬的彩禮吧,對方還真是個冤大頭,六百多萬都肯付,聽說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加起來也值不少錢。”
老婦怎么也掩蓋不住眼中貪婪的目光。
言語之中充滿了嫉妒。
蘇青看了她一眼,老婦是把他的那些錢,也當做彩禮了,開始打這些錢的主意。
“真是什么錢你都要?”蘇青沒有拆穿這六百多萬是自己送出去的。
繼續道:“如果,我說一分錢你也拿不到,你會怎樣?”
老婦嚯嚯冷笑一聲,充滿了怨毒。
“如果我一分錢也拿不到的話,今天我是進不去,但是躲得了一時,你們躲不了一世,從今以后你們再也別想好過,每周我都會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