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韓國太子新故,儲君問題重新拿上了臺面,我與九弟同為父王器重,和當年的道家何其相似啊。”韓宇緩緩說道。
說罷自飲一杯酒水。
沈周撕扯了一塊雞腿,眨眨眼睛,你是要我跟你混唄,在韓國也建個陰陽家,自立門戶?
天真,你在想啥呢,就憑著我在咸陽有一套房子,我就不能跟你混啊,新鄭的宅子能升值嗎?
不可能的,只會貶值,但是我咸陽的房子,用不了幾年,就跟竄天猴一樣,一鳴驚人,到時候,在下就坐地成富豪了。
“抱歉,我以為你只是請我吃飯,沒想到還要說這種事。”沈周非常敷衍的回應道,不管他說什么,繼續吃。
韓宇冷哼一聲,他知道沈周跟韓非走的很近,這個人必須摘除,否則對他將來的晉升之路會走很大的阻礙。
如今秦國的使節就在新鄭城內,這個時候要是沈周死在了他的府上,對他來說有可能引火上身。
但是死在外面的話,那就沒關系了,就當做是幫了姬無夜一把。
他舉起酒杯,笑呵呵的說道:“沈周先生,我們不談別的的事情,來干杯。”
沈周很爽快,倒了一杯子水,“多謝四殿下招待。”
韓宇手下的人看到這個手勢,立馬就退了出去,舉杯為號,并不是當場弄死沈周,而是去給姬無夜送消息。
沈周是不可能給韓宇打工的,這個人沒有危機感,他的思路還停留在諸侯爭霸的階段,完全想象不到,現在就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秦國的野心,并非稱霸或者稱王。
當然,這也不怪他,畢竟在此之前,六國的人,經歷了長達五百年的亂世,打贏了要錢打輸了割地,已經形成慣性思維了,并不會突然醒悟。
沈周對他的橄欖枝視而不見,該吃吃,該喝喝。
“四殿下,多謝招待,在下告辭了。”
沈周很高興的走了,很舒心。
韓宇目送著他離開,嘴角冷冷一笑,唯一一次活在韓國的機會,你放棄了,那休要怪我了。
韓宇手下最得力的干將就是義子韓千乘,隨即命令他暗中跟了上去,不能為我所用,只有死路一條。
沈周從四公子的府上出來,繞了一條路,驚鯢就等在這里。
她收到沈周放出的信鴿之后,馬上就跟上來了,看他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白了他一眼。
“吃的挺好啊,害我白擔心一場。”驚鯢沒好氣的說道。
沈周笑著說道:“走吧,我們回去。”
他們兩個在外面兜了一圈之后,將后面跟蹤的小尾巴給甩掉了,然后向著王宮的方向去了。
驚鯢說道:“胡夫人回司馬府上去了,王宮終究不是長久之地,我們何時離開?”
他們兩個稍微易容,然后很輕易的又混進了王宮,這里就跟回家一樣。
“秦王嬴政來了,我們跟著他回咸陽吧,只要護送他一程,即便你以前是羅網的叛徒,憑借護駕之功,也完全可以洗白了。”沈周說道。
驚鯢一愣,確實如此,她以前最擔心,就是跟沈周回了陰陽家之后,會引來諸多的麻煩,如果羅網以叛徒之名上稟王上的話,恐怕陰陽家也保不了她。
但是這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