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那東天安靜了千年時間,更尤其還有那暗中的秦云道人,上次我等可是都栽在了那秦云道人一人手中,如今那秦云道人都還沒現身,不定會有什么意外。
再伐東天,還是諸位道兄在前吧,我廣成子絕不再站在燃燈道兄身邊。
而想到當初為燃燈道人被動擋箭的一幕,廣成子便也忍不住心中發黑,每當想起時都忍不住有種要吐血的感覺!那燃燈道兄怎么如此卑鄙無恥,公然拉自己擋箭?而且還是連續一次兩次三次四次!竟比自己還卑鄙!
但一眾的老雜毛哪個又不是卑鄙之輩,所以千年過去后,尤其此時還是圣人不出天道不出,一眾的老雜毛便也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很快比丘國。
就在三界一片安靜下。
金蟬子卻還在繼續往西天行,直接便被比丘國的鵝籠所吸引,因為比丘國許多百姓門口竟都放著一個鵝籠,關鍵里邊裝的卻并不是鵝,反而是孩童!
于是金蟬子便也忍不住好奇了,干脆直接便問接待自己的驛丞。
驛丞也不由苦著臉小心詳細如實道:“長老不知,此國原名是比丘國,最近有民謠,才改作了小子城。
只因三年前,有一老人打扮做道人模樣,攜一小女子,年方一十六歲,其女形容嬌俊,貌若觀音,進貢與當今……”
貌若觀音?金蟬子不動神色:‘那位觀音菩薩確是洪荒一等一絕色的女菩薩,也不知究竟是何來歷?顯然不可能是那闡教之人。’
驛丞繼續道:“……陛下愛其色美,寵幸在宮,號為美后。近來把三宮娘娘,六院妃子,全無正眼相覷,不分晝夜,貪歡不已……”
金蟬子也再次不由心中微動:‘這怎么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千年前那場武王伐紂,不就是如此誣賴那東天天帝帝辛的嗎?
好像也是有一個妲己進宮,被那闡教西岐定下荒淫無度的罪名,結果卻被天道點明了無辜……’
驛丞繼續:“如今弄得精神瘦倦,身體尫羸,飲食少進,命在須臾。太醫院檢盡良方,不能療治。
那進女子的道人,受我主誥封,稱為國丈。國丈有海外秘方,甚能延壽,前者去九仙山、太華山采將藥來,俱已完備。
但只是藥引子利害,單用著一千一百一十一個小兒的心肝,煎湯服藥,服后有千年不老之功……”
金蟬子再次忍不住心中微動:‘等等,等等,這怎么也看著有點眼熟?用心肝煎湯服藥?好像也是那闡教當初誣賴那東天天帝帝辛的吧?
記得當初,那闡教也誣賴那帝辛、妲己,言兩人用王叔比干的心熬藥,結果那比干卻是元始安排投胎轉世的文曲,生而就是為死在那帝辛手中的。
這一次,背后難道是那闡教?就不能換個新的套路嗎,莫非以為我金蟬子,也對!我金蟬子此時卻是轉世,自不能記得上古封神之時。’
一邊心念電轉的同時,只聽驛丞卻還在繼續道:“這些鵝籠里的小兒,俱是選就的,養在里面。人家父母,懼怕王法,俱不敢啼哭,遂傳播謠言,叫做小兒城。
此非無道而何?長老明早到朝,只去倒換關文,不得言及此事。”
瞬間話音落下,金蟬子心中也不禁再一嘆:‘這是逼著我貧僧和孫猴子出手啊!你等視人類為螻蟻血食,然后再逼著貧僧來做好人。
你等吃完了人,待猴子下殺手時,再關鍵時刻來一句大圣請手下六人?這人類就白白被你等當做血食螻蟻吃了,看來這三界果是需要一場大劫。’
于是不動聲色也立刻裝作流淚哭道:“昏君,昏君!為你貪歡愛美,弄出病來,怎么屈傷這許多小兒性命!苦哉,苦哉!痛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