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正是中午，校外餐廳里面的學生還是挺多的。
隨著余歆跟著牧鴛走進餐廳，一時間就惹來不少學生的目光。
這些目光大多是盯在余歆身上，主要原因還是前不久余歆將天命系轉系檔案給撕了的事。
這件事在學校里傳開后，很多人都覺得余歆是不識抬舉，強行裝13。也有人認為余歆是有自知之明，所以才選擇繼續留在隨緣系。
其實這件事的真正原因，也只有余歆和林靜溪兩個人知道。
不過既然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是不識抬舉，那么諷刺他的聲音自然也就少不了。
看到有同學對余歆指指點點的模樣，牧鴛就帶著余歆上了二樓的小單間，如果留在下面吃飯的話，那估計待會余歆又會聽到很多令人不爽的聲音。
飯桌上，牧鴛開口說：“這次多虧有你，否則那天靜溪可能就真的死在出云山上了。”
“前天我在網上看到過初云山事件的報道，其實我也沒幫到她什么，那天我只是受人之托，過去給她送了張符紙而已。”余歆這般說道。
眼看這段債馬上就要還清，他必須把收尾工作給做好，以免后續發生一些牽扯不清的事。
畢竟對方可是林家的大小姐，要是引發了什么誤會，他一個普通學生可承擔不起。
牧鴛轉口又問：“聽你話，也就是說那天在山上救她的人真的不是你？”
余歆故作驚訝的說：“我這幾天都在西域，而且我一個鑄心境的學生，哪有能力去殺死四個重山境的高手？救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委托我將符紙交給她的那個人了。”
“我就說嘛，那個人怎么可能會是你。”牧鴛皺眉繼續說道：“不過靜溪倒是不這么覺得，在這件事上她固執的就像頭驢，無論怎樣她都認定你就是救她的那個人，而且這幾天她就像著了魔一樣，四處打探著你的消息。”
余歆無奈一笑：“這肯定是因為那天過去送符紙的人是我，這才導致林靜溪同學誤會了。”
牧鴛又問：“之前你去捏喬金手臂的時候，也是那個委托你去送符紙的人讓你做的？”
余歆猶豫一下，隨后搖了搖頭：“不是，當時我只是單純的看他不爽。”
如果這件事他也要說是某個人指使他去做的，那他就解釋不通，他是為什么會輕易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從而去傷害了當時在他眼中還是同校同學的“金閶”。
一提到那天的事情，牧鴛又是滿懷歉意：“我這人性子比較隨我父親，說的好聽點就是性子很直，但說白了就是判斷很多事情都過于主觀，之前我沒有了解過你，就對你就有著很多主觀上的誤解，抱歉了。”
“我現在不是已經在吃你請的這頓飯了嗎？”余歆道。
牧鴛點頭笑了笑，明白他這意思就是他已經接受了她的道歉，讓她別再繼續說那些話了。
牧鴛不禁又開口問：“話說你是真不打算和靜溪做朋友了？”
先前余歆在叫林靜溪名字的時候，就在后面加上了“同學”二字。
余歆罷了罷手，沒有回這句話。
這朋友肯定是沒法做了。
吃了幾口飯菜，余歆感覺牧鴛待會又要問這方面的問題，便立刻轉移了話題：“我聽學校里一些同學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那是什么意思？”
提及這個話題，牧鴛臉上的表情忽然有些黯然，開口說：“是因為我小的時候得了一種絕癥，帝都的名醫說，這種絕癥會在我十一歲的時候奪走我的性命。可是到現在，我身上的絕癥卻還是沒有發作過。”
“是那位名醫誤診了？”
牧鴛搖搖頭：“為我診斷病情的名醫不止一位，但他們都說了同樣的話，不存在誤診的可能。”
“不過你既然過了十一歲，那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