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說事吧。”
余歆把話題拉回到最初。
柳翩翩見他也不愿再多待著了,就咽了口食物,說道:“那就實話實說,首先,阿姨派人去調查過你的身份。其次,阿姨之前看到你弄哭靜溪的時候,確實對你有些敵意。阿姨為這些事情,向你道歉。”
“你只要把這些事藏著不說,那我就永遠都不會知道。而且你應該很清楚,你說出的這些話只會讓我反感。”余歆問道:“所以你為什么非要說?”
“要誠實嘛。”柳翩翩說。
“您待人都是如此?”余歆又問。
柳翩翩搖搖頭:“不,對待你這樣的孩子,阿姨會誠實。”
“那我在您眼里,或是在林家眼里是個什么人?”
“在林家眼中你是恩人。但在阿姨眼中,你是個永遠都不會背叛靜溪的人,所以阿姨選擇對你誠實。”
“永遠不會背叛?”余歆聽到這句話忽然笑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讓您有這么一個錯覺?”
“因為你喜歡靜溪六年,因為你在莽延山上救她不求回報,因為你在初云山上被她用針刺了肩膀,被她所不信任,甚至險些被她害的斷掉雙腿,最后你卻還是選擇了救她。”柳翩翩說道。
“說不定我也是個利用恩情接近她,圖她轉息源的壞人。”余歆道。
“三年前,靜溪身上的轉息源還未覺醒,你就已經和她形影不離,阿姨不覺得你在當時就擁有看破未來的能力。”柳翩翩道:“所以,阿姨認為你對靜溪只有最單純的感情。”
“那我現在可以告訴您,在我去初云山的那天中午,這種感情就已經不再單純了。”余歆說道:“所以,您還是讓她遠離我一些吧,免得日后我真奪了她的轉息源。”
柳翩翩罷了罷手,無奈的笑道:“別說是轉息源,你現在就算要她的命,估計她都敢給你。”
“我很好奇,又是什么原因讓您有了這種錯覺?”
“昨晚她拿著你的血液鑒定單,很堅定很無畏的和我這個母親說,她要解除婚約,無論如何也要解除,她的態度就好像是容不得任何人反抗。”柳翩翩表情有些無奈,繼續道:“我從未見過那么不顧一切,不冷靜也不聰明的林靜溪。”
余歆沉默了一會,回了一句:“如果您是擔心她會被我用什么**湯給拐走,那大可不必,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我也不想,也不會再接近您的女兒。”
柳翩翩搖了搖頭笑道:“阿姨并不是擔心她會和你在一起,在阿姨的眼中,靜溪的婚姻本就應該是自由的。她那么喜歡你,就算她真的和你在一起,阿姨也是會支持她的。但是林家不行,林家不會允許掌上明珠和目前的你在一塊。”
一聽這話余歆就犯愁了。
這本來好好的一個了斷關系的話題,怎么就突然跑到談婚論嫁上去了?
“是不是在您眼中,我在您女兒面前就是一個無論怎樣被主人給傷害,也都不知道滾蛋的舔狗?”余歆有些不悅。
“不是。”柳翩翩道:“只是阿姨如何也不相信,一個甘愿為靜溪付出了那么多的男孩,會突然在靜溪喜歡他的時候,他卻不喜歡靜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