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干嘛?進去啊。”余歆看著站在門口發愣的余嫣,開口道。
余嫣邁步走進房間,問道:“真的有必要這么隱蔽嗎?”
雖然標間是有兩張床沒錯,但這終歸只是一個房間,她和余歆在同一房間脫衣洗澡睡覺都很不方便。
“當然了。”
余歆走到一張床邊坐下,脫下鞋子放松一下跑到酸疼的腳。
“現在你總該和姐姐說明一下,為什么要對姐姐隱瞞修為了吧?”
余嫣說著,就走到另一張床邊坐下,摘下臉上的墨鏡和口罩,露出漂亮的臉頰,隨手捋了捋雙鬢的發絲,壓下心中的凌亂的思緒,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認真。
她非常在乎余歆對她是否信任。
“如果我現在還是說,今天下午我所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呢?”余歆問道。
同樣的,他也很在乎余嫣是否信任他。
不過此刻他所問出去的這句話,倒是摻雜了一點小脾氣在里面。
因為他明知道自己在短信中所解釋的話,是任何人都無法相信的,可他卻還是刻意的拋給了余嫣這個問題。
當初在初云山上,林靜溪就是因為所見所聞的事情都在“證明”他才是個惡人,而他卻又被血液堵住喉嚨無法言語,最終林靜溪才轉身走向了敵人。
他很想知道,余嫣在面對同樣的事情時,是不是也會因為很多的事實都在證明他在“說謊”,從而失去對他的信任?
雖然他的這個問題本質上是鉆了牛角尖的,但他真的不想再經歷初云山上,那種明明他沒做錯任何事,卻只因被血液堵住嗓子無法開口,而無法被對方信任的事情。
余嫣看著余歆的眼睛停頓片刻,她看得出此刻余歆的雙眼中,正閃爍著一絲期待的光彩,但她并不明白他眼中的接待到底是什么。
最終余嫣還是微微的搖了頭,嘆息道:“姐姐當然是很想相信你,但你在短信中所說的那些,真的太……”
現實中無數的事例可以證明,一個鑄心境中期的修士,確實無法使用足以殺死四名重山境高手的神器,同樣也不可能在服用暴漲修為的丹藥后還能活下來。
她無法相信余歆在短信中所解釋的那些。
在聽到余嫣的話后,余歆臉上原本認真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失落,雙眼中那份期待的光彩,也被一抹消沉所取代。
果然,只要有一天他的嗓子再次被“血液”堵住,無法將解釋的話說出口來,那么無論是誰也都無法信任他。
明知道余嫣會這么回答,可他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因為他心中還有一絲的期待,他真的很期待、很渴望能在余嫣這個非常疼愛他的人這里,得到那份不用言語就足以信任的感情。
但可惜,即便是那么疼愛他的余嫣,最終也是無法給予他這份情感的。
“那我還是和你解釋清楚吧。”余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不管他和余嫣之間有沒有那份無言的信任感,余嫣也始終都是對他最好的那個人,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看著余歆忽然換上笑容的臉龐,余嫣不難察覺到此刻他內心中的失落。
她內心深處的某些東西,忽然在這一刻被觸動了。
既然信任是相互的,那么她在想要得到余歆的信任時,又何嘗不是在懷疑余歆呢?
她忽然明白了余歆眼中的期待是什么,他在期待能夠在她這里得到一份十足的信任,一份不用言語解釋,就足以信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