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李世民關切的問道。
杜如晦是他的股肱之臣之一,而且現在正當壯年,縱然再難,他也要從疾病的手里把杜如晦搶回來。
孫思邈對韋善俊攤開一只手,意思是由他先說。
畢竟韋善俊還年輕,應該多給年輕人一些機會。
韋善俊閉目一思,道:“杜相確實是積勞成疾,所患臟器虛損之虛勞、咳嗽、咯血……還有消渴。”
“如杜相所說,咳出來的血顏色偏紅,應該是來自肺部,此乃咯血沒錯。”甄立言點頭表示贊同。
而吐血是從胃里咳出來的,為暗黑色或深黑色。
至于消渴……
“我亦認為是消渴癥。”孫思邈說的相當肯定。
南北藥王口徑一致,杜如晦病情的診斷幾乎已成定論。
“那!可有醫治之法?”李世民不懂何為消渴,也不想懂。
他只想知道能不能治好。
孫思邈和韋善俊對視了一眼,都微微搖頭。
其他醫匠也都沉默不語。
他們都知道,以當前的醫術水平,消渴癥就是不治之癥。
李世民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連南北藥王、甄氏兄弟都沒辦法的病癥,那這天下就真的無藥可醫了。
長孫無忌拍拍杜如晦日漸消瘦的的肩膀,表示安慰。
至于當事人……杜如晦,倒是坦然多了。
他早就將生死置于度外。
區別就是以前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癥,現在知道了而已。
這都是天意。
天意不可違逆。
“消渴?”
這時甄立言突然叫了一聲,突然拿起《扁鵲心書》狂翻起來。
“怎么……”韋善俊醫書被搶,都愣住了。
書頁在甄立言手里飛快的翻過,最終在翻到一半的時候停了下來。
韋善俊有些懷疑的道:“難道此書有治療消渴癥的方法?”
“不知。”孫思邈搖了搖頭。
他暫時只看完上篇,后面的還沒來得及看。
眾人之中,也只有甄立言有充足的時間去了解《扁鵲心書》的所有篇幅。
“消渴……”
甄立言念道:“此病由心肺氣虛,多食生冷,冰脫肺氣,或重傷于腎,致津不得上榮而成消渴……”
還真有!
所有人都站起,圍了上去。
“此證大忌酒色,生冷硬物。若脾氣有余,腎氣不足,則成消中病,脾實有火,故善食而消,腎氣不足,故下部少力,或小便如疳……”
甄立言又繼續念了下去。
“果真如此。”韋善俊很肯定的道:“與我的診斷一般無二。”
接著他問甄立言:“這其中可有醫治之法?”
他這一問等于是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甄氏兄弟和孫思邈均點了點頭。
以他們對這本醫書的了解,記錄的都是一些已經解決的病例。
所以一定有醫治之法。
李世民和杜如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