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爺,你看今天這事兒?”
任毅滿臉的擔心,就差把可憐無助寫在臉上了。
“兄弟別怕,有海爺在,天踏不下來!”
侯通海一副老大哥做派,當仁不讓的大包大攬下來,然后轉頭看向身旁那位官員道:“付大人,這是我兄弟,今天海爺我做個和事老,付公子那邊受了委屈,醫藥費我們全包了,再讓我這兄弟給他陪個禮道個歉,事情就這么過去,你看行不行?”
付縣令臉色極其難看,憤恨道:“按理說海爺既然發話了,下官本不該多嘴,但小兒嚴潔雙腿盡斷,前程算是毀了,這讓我如何甘心!”
侯通海臉色一板道:“那你想怎么樣?”
付縣令并不答話,而是滿腹委屈,一臉心酸的求到了“裘千仞”:“裘老爺子,還請你給本官做主呀!”
其實,這事兒“裘千仞”是不想摻和的,他兩邊都不想得罪,在邊上看戲多香。
但現在付縣令求到了他的頭上,他也不能不管,畢竟這些天在蘭陵盤桓,人家昏定晨省,執弟子禮,他也不能表現的太過無情。
想他堂堂鐵掌幫幫主,鐵掌水上漂裘千仞,中原五絕級別的高人,豈能如此不近人情,沒得影響他的人物形象!
于是,沉思一番之后,“裘千仞”看著兩人,沉吟道:“候小子,這事兒你還是不要摻和了,現在兩位正主當面,讓他們自行商量著來吧,看著你的面子,想來付縣令也不會太過為難這位小兄弟。”
付縣令聞言,面露喜色,連連感謝:“多謝裘老做主!”
侯通海的臉色頓時變了,難看之極,剛才他還信誓旦旦,現在卻立馬被打臉,他很想反駁,但出面說話的人卻是裘千仞。
他努了努嘴,只能低聲哀求道:“裘前輩,你...你真要如此?”
“怎么?候小子,你要質疑我的決定?還是覺得以你的本事能夠接住老夫的一雙鐵掌?”“裘千仞”斜眼看著他,語氣冰冷刺骨。
“在下不敢!只是...”
見裘前輩生氣,侯通海趕忙道。
只是在他眼里,“王大明”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出門在外全靠一個女人保護,但現在出事了,卻又不能讓一個女人出來頂雷,這最后受苦的不還得他的王兄弟。
盡管裘前輩給他的壓力很大,但他還要做最后的努力。
卻在此時,任毅攔住了他,一把拉他到了旁邊耳語。
侯通海滿臉慚愧,不住道歉:“哎,兄弟,實在對不住啊!”
“沒事的,海爺,你已經盡力了,你的心意兄弟我領了,日后必不會相忘,剩下的事情就我自己來處理吧。”
任毅到是無所謂,不過對于這么關心自己的海爺,他還是很感激的。哎,多好的人啊,以后要是不對你好點,我都不好意思。
不過還是先過了今天這關再說,“對了,海爺,你和這位裘前輩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侯通海道:“嗨,還不是因為趙王爺得罪了一位高手,那人打傷了我師兄他們幾個,還擄走了王妃和小王爺,為了對付這個強人,我師兄就讓我出面來請裘前輩出山。”
任毅有些小尷尬,“呃...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你是在那里找到這位裘前輩的,鐵掌峰嗎?”
侯通海道:“哪能呢,我們就是在這山東西路境內碰到的,到是省了再往南跑一趟。”
任毅心里微動,“你怎么就確認他就是裘千仞呢?”
侯通海道:“裘前輩就是裘前輩,還敢有人冒充不成!再說,那天我可是親眼見到,裘前輩單手托著一口上百斤重的大鐵缸還能輕松的踏水而行,有如此高明的輕功當是裘前輩無疑了。”
“呃...呵呵,謝謝了,海爺,我去找裘前輩商量商量。”
任毅心里有數了,他現在百分百肯定,這個裘千仞就是一個冒牌貨,那就好辦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