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見了心中著急,武士刀一橫,就要使出威力巨大的幻劍。
卻在此時,一道黑影插入戰圈,一把攬住上官海棠,飛天而去。
段天涯怒急,幻劍悍然發動,剎那間道道劍影縱橫交錯,布滿整個小院。
來不及查看效果,段天涯飛身而起,追了出去,卻哪里還有兩人的身影。
......
帶走上官海棠的正是任毅。
他不辨東西,隨便找了一個豪華的客棧,要了一間上房。
此時,上官海棠體內火云刀的熱勁發作,神志不清,整個身體滾燙如火。
“上官姑娘事急從權,得罪了!”
任毅一把把她放到床上,讓她盤膝坐好,然后自己也脫鞋盤膝與她相對而坐。
然后抬起她的雙臂,雙掌相對,運功治療起來。
任毅所用的正是九陰真經里記載的療傷辦法,在治療內傷方面具有極其強大的功效。
再加上任毅渾厚的九陽內力,本就有療傷奇效,如此兩項加持之下,上官海棠的傷勢沒用多長時間便好了大半。
見上官海棠已經不礙事,任毅便下了床,把她扶躺在床上。
感受著對方略微加重的心跳,任毅知道對方已經醒了,于是出言道:“上官姑娘,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上官海棠睜開雙眼,秋水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色,道:“誰能想到一向以文弱書生示人的天下第一君子,居然會是一位武功高手。白兄,你隱藏的可真是深啊!”
“上官莊主不也一樣,若非今日相救,在下還真不知道,海棠原來是位女嬌娥呢。”任毅眨了眨眼睛,一副大哥不說二哥的表情。
上官海棠眼眉微抬,輕聲道:“白兄救命之恩,海棠銘記五內,此后必會相報。只是不知,白兄能否告知你夜里到京都國賓館所謂何事?”
“海棠,你和段兄去試探利秀公主,而我也有我的原因。只是,此事干系重大,恕在下此時不便相告。”任毅又眨巴眨巴眼睛。
“你,咳咳...”
上官海棠心口起伏,面上有一絲嗔怒。
“海棠請息怒!并非白某不愿相告,實在是此事牽扯太多,在下需要請示一番才行。不過海棠請放心,白某所為絕對是忠君愛國之舉,而且也于曹正淳那閹賊毫無關系。”
任毅一臉的愧疚,仿佛沒有跟對方說實話,好像自己犯了多大錯似得。
上官海棠眼眸深沉,若有所思,不再開口。
“海棠請安心養傷,白某這就告辭。只是,今夜在下相救的事情,請海棠能夠保密。”
任毅盯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灼,仿佛要鉆進去一般。
“好!我答應你,不對外人提起!”
上官海棠沉吟片刻答應下來。
“如此,多謝了,白某告辭!”
任毅一抱拳,轉身出了房門。
上官海棠躺在床上,心里頗不平靜!
她自認機智過人,閱人無數,等閑之人,打眼一掃便知其品性能力,而“白無瑕”卻是個意外!
這人初入天下第一莊之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但后來卻發現被告知他和東廠曹正淳有勾結。
白天一通試探,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已經引起了上官海棠的注意。
而現在居然讓她發現,對方不但武功高強,而且好似在為皇帝做事。
對方好像包裹著層層迷霧,揭開一層又一層,卻始終無法看到其內部最真實的存在。
白無瑕,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