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典村北面的一處村落中。
十余朵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四周。
一頭短寸、體型彪悍的張大彪站在一個土臺上,他雙手提雙槍,背上背著一柄鬼頭刀,軍裝上濺射狀的血跡配合其兇厲的目光,一股兇悍氣息撲面而來。
在他左邊,是五個被五花大綁的跪地鬼子兵,其中一個還是鬼子的小隊長。
特種小隊突襲這邊的時候,正好凌晨兩點時分,是,這寒冬的天氣,鬼子兵基本上沒有多少對外警戒,猝不及防之下,張大彪和成和輕易得手,以僅僅三人傷亡的代價拿下了這次救援任務。
甚至有五個鬼子兵被打暈活捉。
即便被捆綁住,這幾個小鬼子依舊表現的十分兇悍,嘴里不停的罵罵咧咧叫囂著,只是因為一根麻繩橫穿過他們嘴巴,致使說出來的話誰也聽不清楚。
當然,沒有麻繩也是誰也聽不懂,而且根本沒人聽。
在張大彪右邊,是一百多個排列整齊,蹲位抱頭的偽軍。
當鬼子爹全部被干掉之后,面對特種小隊的槍口,這伙二鬼子自然老老實實的全部投降。至于幾個敢反抗的所謂頭領,槍才舉到一半,就被隊員直接擊斃。
偽軍周圍,是六個扛挺著布倫式的特種小隊戰士,以及十二個雙手雙駁殼槍的戰士。
土臺下,則是密密麻麻數量龐大的難民和鬼子從附近村莊抓來的百姓。
這些難民和百姓,全都穿著一身破舊的大棉襖,目光麻木呆滯,臉上充滿了恐懼,這幾天被鬼子關押在這邊,這些人深刻見識了什么叫畜生不如,即便如今被解救,但恐懼依舊凝固在心中。
只是,和一般的難民不同,他們沒有那種骨瘦如柴的瘦弱,看上去身子骨還挺健康。
看著臺下難民眼神里的恐懼和麻木,見過那些從東三省難民群的張大彪知道,在特種小隊離開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情。
很重要的事情。
“我叫張大彪。”
將兩把駁殼槍插在腰間,取出背上的鬼頭刀握在手里,雙手提刀的張大彪語氣同樣兇厲:“我是八路軍獨立團一營營長。”
“至于我為什么要救大家?”
“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們都是中國人,是同胞,而我,是這個國家的軍人,軍人保家衛國,救護百姓,天經地義,我救你們,這是我的職責。”
“而且,咱們八路軍都是老百姓的隊伍,我參軍前是老百姓,我們隊伍的戰士也是老百姓出身,我們團長也是老百姓。”
“老百姓遇到了危險,我們八路軍自然應該救助。”
“你們真的是八路軍?”
難民中,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抬起頭,語氣帶著恐懼的說道。
“對。”
張大彪臉上的狠厲消失不見,他側身晃了晃肩膀上的部隊袖章,指著袖章說道:“這就是我們部隊的袖章,你看,上面寫著我們部隊的稱號。”
雖然沒人認識字,而且夜色下也看不清楚這群人的具體模樣,但是張大彪的語氣,以及他地上五個鬼子頭顱讓眾人相信了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