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看了看天空。
此時依舊大晴天,天空萬里無云,絲毫看不到雨雪的跡象。
“給大騾子準備水和飼料,把裝備輜重都卸下來,另外,給隊員們也準備一點熱食。”
他接著說道。
為了盡快脫離保定鬼子的追擊,張大彪帶人高速連續機動十四個小時,此時是人困馬乏,急需休息。
安排好警戒之后,二十個隊員在林間睡去。
下午時分,眾人便醒了過來,全部都精神抖擻,看不出一點疲憊。
雖然經歷了一整夜多的高強度急行軍,但這次參加任務的戰士們都經歷過之前的南方劫鬼子黃金事件,已經適應了這種強度的行軍,短短一天自然不在話下,再加上長期飲食和肉的攝入,體能儲備充沛,自然稍加休息就恢復過來了。
“繼續休息吧,我們晚上出發。”
看了看依舊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張大彪說道。
現在才下午四點,白天出動容易被鬼子發現,所以張大彪習慣夜間行軍,有詳細地圖的情況下,也能保證不會迷路。
“這鬼天氣···”
突然,坐在張大彪身邊的王根生罵了一句。
此時已經是三月下旬,臨近四月,按道理,春雨該下來了,但別說是雨了,天上連一片云朵都沒有。在山西呆了好幾年的王根生可是清楚,這天氣很不正常。
“哎····”
一旁的一個戰士突然嘆了一口氣,語氣滿是擔憂:“是啊,這鬼天氣,再不下點雨,地里的莊稼都沒活路了,今年老百姓可怎么辦啊。”
說話的是一個負責后勤補給的戰士,看年齡應該過四十歲了,他臉上刻滿了風霜,背還能看見微微駝起,身子骨也比較瘦弱。
老戰士背上背著一桿繳獲的三八大蓋,腰里別著一排子彈,以及幾枚德造大瘤子。
接過老戰士送過來,張大彪眼睛微瞇。
在參軍前,這必然是一個終年在地里勞作的農民,而且聽口音,這個老戰士應該是河北那邊的人。
而年紀這么大,身體也比較瘦弱,還能進入部隊,即便只是運輸部隊,但這也是獨立團正規作戰部隊,此人必然是有過人的本事。
“今年的情況,恐怕比去年還要糟糕。”
說起天氣,張大彪也滿是擔憂。
去年河北那邊就發生了大旱,在陳老板的協助下,他們根據地都收留了大量災民老百姓,但今年那邊依舊是大旱不見緩解,恐怕今年的情況比去年還要糟糕,怕是會有更多的災民。
陳老板一個人恐怕救不過來。
雖然去年開始總部就號召各地開荒種地,自給自足,據說邊區南泥灣那邊大豐收,糧食非但能自給自足,甚至還有多余的支援其余根據地了,但總體情況,很多部隊依舊是嚴重缺乏糧食。
老百姓也是,很多人都沒糧食吃了。
老天爺不下雨,沒水灌地,再怎么開荒也沒用,更別說還有鬼子搗亂。
就連獨立團,目前都開始縮減糧食,節省出來糧食準備支援其他部隊了。
“你說,咱們能不能···”
說道這里,王根生突然壓低了語氣:“趁這次,多搞點糧食?交縣那邊的鬼子比較多,肯定有·····”
“多搞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