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曲向陽表情變得無比兇歷,縱身一躍,高高跳起。
“去死——”
當——
刀,狠狠的砍在了梁琪的腦門之上,卻發出了如金屬一般的敲擊之聲。
一團火光迸現,長刀瞬間崩斷,半截長刀沖天而起。
曲向陽臉色大變,驚恐的看著斷裂的長刀微微顫抖。
“吼——”
梁琪張開嘴發出一聲暴吼,濃烈的腥風撲面而來。
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幾乎貼著曲向陽的臉,無盡的恐懼深淵吞沒了曲向陽,身體繃直僵硬,大腦中變得一片空白。
“吼——”
梁琪一口要在曲向陽的脖子上,瞬間,鮮血激射。
突然被這刺痛,曲向陽也終于反映了過來。但此刻,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的劇烈顫抖,哪怕一身渾厚的功力也無法調動分毫。
躲在柜子中的梁詩詩捂著耳朵渾身顫抖,耳中聽著曲向陽的慘叫聲,梁詩詩知道他完了。
最后一個保護他的人死了,接下來怎么辦?
唯一的祈禱就是梁琪不會發現她的藏身之處……
咔——
突然,一聲木板碎裂的聲響響起。衣柜背后的木板突然斷開,兩只長著尖銳指甲的青褐色爪子穿過木板。
梁詩詩驚恐的看著木板被這雙手撕碎,驚恐的看著那只有眼白沒有眼珠的雙眸。
“啊——”
尖銳的慘叫劃破夜空。
第二天一早,蘇牧穿著嶄新的錦衣,在巷子口與七個手下會合前往鎮域司點卯。
一路上,街上行人街邊的小販都一臉震驚的看著蘇牧。
過了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牧爺,您升捕頭了?”
“啊,升了!”
“恭喜恭喜,牧爺,剛剛出爐的烙餅,里面全是肉給!”
“牧爺,來個煮雞蛋吧,我新研制的配方。”
“牧爺,恭喜恭喜!”
“牧爺又晉升了,我們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被欺負了……”
“說的好像牧爺還是藍衣的時候擔心過一樣。牧爺,新出鍋的豆腐腦……”
走過南里街,不僅蘇牧的懷里多了一堆早點小吃,就是蔣江平幾個手里多的都抓不住。
“牧爺,怎么辦?”
“能吃的吃,吃不下的分給峰哥旗下的弟兄們啊。”
一行人來到鎮域司,還沒來得及借花獻佛,蘇牧就被王奇峰匆匆的拉到了一邊的辦公室。
“昨晚上曲向陽出事了。”
“老七?”蘇牧現在晉升了錦衣,也是爺了,所以不再如以前一般叫七爺。
“對,死的老慘了。”
“以老七的武功,不至于連求援符都來不及用吧?”
“用了,可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用了?我怎么沒收到?”
“你才剛晉升,老七可能沒存你的銘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