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臉色大變,連忙跳下馬,身形一閃來到手下身邊,“辰龍,你們怎么了?”
“牧哥……我們遇到高手伏擊……鶴無涯被……被……”
“無涯被怎么了?”鶴柏年激動的叫道。
“被奪走了……”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辰龍徹底昏厥了過去。
“你快說清楚,被誰奪走了?我兒在哪……”
“鶴公,鶴無涯被誰奪走了你難道不知道么?除了你,還有誰會奪他?鶴公,打殺鎮域司捕快且劫囚這事,可不小啊。”
“我沒有啊!”鶴柏年急得直跳腳,一句話都沒能說出口,頓時感覺到一陣頭暈。
“鶴公!”
“鶴公——”
身邊手下幫忙順氣的順氣,幫忙推拿的推拿。
過了許久,鶴柏年才悠悠的傳醒了。
“鶴公,你真的沒有派人搶回鶴無涯?”
“沒有!蘇牧,我兒真被人劫持了?”
“我的人躺在這里呢,還能有假?”鶴柏年看著被蘇牧其他手下抬著,急匆匆趕去醫治的辰龍等人,勉為其難的信了。
沒有抓到鶴無涯,審訊自然就不能進行了。
這一天,唐宗賢旗下五個錦衣捕頭齊齊出動,五個錦衣大隊封鎖整個南域,而后進行地毯式搜索。
月朗星稀,夜深人靜。
南里街后廢棄工坊之中,鶴無涯依舊保持著五花大綁的模樣靠在角落之中瑟瑟發抖。
嘴里咬著一團白布,看起來是從鶴無涯身上撕下的褲腿。
在釀酒作坊中間升起一團篝火,篝火前面駕著兩只肥碩的烤雞。
雞塊熟了,油脂溢出,滴落在火堆之中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
王小黑收起肥雞,湊到鼻息之下,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突然,作坊的門被推開,冷風灌入,篝火劇烈搖曳。驚恐不安的鶴無涯頓時發出了一陣冷顫。
“快關門!”王小黑連忙說道。
木門關上,風靜止。
“嗚嗚嗚——”
這時,鶴無涯突然激動的叫了起來,黑暗中的那雙眼眸中充滿了恐懼。
蘇牧緩緩的摘下頭上的斗篷,對著鶴無涯露出了一個奈斯的笑容。
“我們一個月沒見,老朋友相逢我以為你會給我個擁抱,然后擺上宴席請我吃飯,順便問問我這一個月干嘛去了。
結果,你竟然讓我干綁票的活,你是真不客氣啊。”
“和你有啥客氣的?”
“抓他干啥?以你的手段要弄死他還不容易,需要這么偷偷摸摸么?”
“不能明目張膽的殺,又不想廢心思借刀殺人,還有比人間蒸發更合適的辦法么?”
說著,一步步的來到鶴無涯面前。拿開了塞在他口中的布團。
“蘇牧,是你搞的鬼?你到底想干嘛?我說了不關我的事,昨晚上不是我安排的。”
“我還什么都沒問呢,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其實吧,你在我眼里一直什么都不是。別說你,就是你爹鶴柏年我都沒有放在眼里。
可你作啊!
你這種小人雖然沒啥本事,但惡心。再說了,單瑜是我的女人你卻把注意打在她身上,我肯定不能容你。”
說著,將布團再次塞了回去,抬起手,瞬間,一團極寒之水出現在蘇牧的手中。
“你將體驗一把最新科技的尸體瓦解方法,冰葬!”
話音落地,巨大的寒冰團從鶴無涯的頭頂上淋了下去,剎那間,白煙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