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一陣恍惚,之前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呢,他摘下頭盔,揉了揉眼睛,沒錯,那就是一個人,緩緩的行走在末日的廢土之上,正朝他這邊走了過來。夏禹緊張的掏出了鋸齒軍刀,想了想,又把從避難所里撿到的手槍拿了出來,全神戒備,那人走到離他還有一百多米遠的時候,已經能夠大概看出身形來了。
玄鳥?夏禹有些不確定的想到,主要是那人全身都包裹在一套黑色的風衣之下,臉上更是包著厚厚的圍巾,帶著口罩和風帽,看不清長相。
不過當他看到那人身后的同款背包的時候,頓時確定了下來,沒錯,應該就是玄鳥了。
玄鳥此時已經走到了離他五十米遠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注視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風衣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在這末日的背景下,看起來頗有種肅殺之意。
夏禹覺得周圍的氣氛莫名有點微妙了起來,心說玄鳥這是要干什么?莫非她是想要凹個造型,或者來兩句富有戲劇性的開場白?又或者這是巔峰對決的前奏?午時已到什么的,還是周圍有什么看不見的危險讓她停下了腳步?
他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槍,又朝著四周觀望了一圈,什么也沒有,等他轉過頭來的時候,卻恰好看到玄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夏禹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貨就是走不動了吧。
他急忙跑了過去,那人果然就是玄鳥,她看起來走了很遠的路,腳上的靴子已經磨禿了,身上的衣服十分殘破,還能看到很多撕扯和抓咬的痕跡,以及已經凝結了的血跡。
她的胳膊上腿上以及腹部都纏著繃帶,滲出的鮮血已經凝結了,看起來十分凄慘。
夏禹抓住玄鳥的手,將她朝著游戲桌那里拖了過去,好不容易拖到游戲桌前,已然累的渾身是汗了。
“喂,快醒醒。”
夏禹拍了拍玄鳥的臉,對方卻毫無反應。
夏禹用手探了探脈搏,還好,還沒死,探了探呼吸,十分微弱,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傷重不支。
這下可有點糟糕了,如果這貨不醒過來,想要讓她退出游戲都辦不到啊,總不能看著她死在這里吧。
當然他也可以直接退出游戲來結束這場比賽,可勝利都出現在眼前了,夏禹又怎么能甘心。
這要是認輸了,那玄鳥可真就是躺著贏了啊。
但就算不退出也沒轍,玄鳥也不知道會昏睡多久,這要是一直睡到環境巨變發生,自己是跟還是不跟呢?跟一個睡著的人比定力?
看來只能想辦法搶救一下了,否則自己總不能和空氣斗智斗勇吧。
他解下玄鳥身后的背包,把她平放在游戲桌上,隨手查看了一下玄鳥的背包,里面的東西出乎夏禹的意料,并沒有什么金銀珠寶,也沒有什么黑科技物品,反而是一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一枚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留下的巨大獠牙,足有二十公分長,黑幽幽的猶如一把匕首,不難想象這怪物的恐怖。
一塊巨大的鱗片,足有巴掌大小,有著猶如金屬一般的光澤,外側微微凸起,形成了一個尖銳的棱角。
還有一塊綠色的晶石,有雞蛋大小,散發著微微的幽光。
除此之外還有一堆風干的肉干和半瓶裝在飲料瓶里的水。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夏禹隨手把背包放在一旁,開始急救。
他并沒有真的給人急救的經驗,不過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影視劇里看得多了,照葫蘆畫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