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云,只有你,我才信得過,朗兒對你的心意,你應該也明白。”
“白爺爺。”紀千云原本認真聽著,此即卻是有些尷尬,低聲道:
“我知道,您放心,我一定會仔細查清楚,給白師兄一個交代。”
“白主管。”李元景卻忍不住皺眉:
“我怎么聽說,這是一個意外?”
“意外?”白谷逸聲音一冷:
“我從不相信什么意外。”
“世上的事,誰也說不準。”剛才那位言語譏諷白朗的年輕人接口:
“眾所周知,火鱷無人能夠驅使,就算能,估計也是道基前輩,他們又怎會暗害白朗。”
“白主管,你怕是多心了。”
“是嗎?”白谷逸掃了他一眼,幽幽開口:
“希望你遇到這等事的時候,還能如此放寬心,絲毫不介懷。”
“你……”
“好了,好了!”
幾人伸手攔住,壓下同伴躁動,由紀千云道:
“白爺爺,今日我們前來,一是為了悼念白師兄,二則是探尋酉區上報的情況。”
“那張青,真的被人解除禁制?”
“酉區的人當時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不清楚。”白谷逸淡淡開口:
“但早在兩年前,張青就已意外身亡,尸骨無存,不可能還活著。”
“是嗎?”李元景開口:
“張青身死,你親眼所見?”
“我沒見到。”白谷逸表情不變:
“但這等事,又何必作假,而且若張青真活著,酉區的人會是他的對手?”
“那倒未必。”李元景冷冷開口:
“丁區典獄俞德是張青的結拜兄弟,你能保證他不會徇私枉法?”
“而且這次俞德也恰好遇難,尸骨無存,是否又是畏罪潛逃?”
“唔……”白谷逸眼神閃動,竟是有些遲疑,頓了頓才輕輕點頭:
“倒是有些道理。”
“那等下,我去酉區詢問情況,李師兄去丁區,探查案發現場。”紀千云開口:
“待看過之后,再做判斷,現在……”
“先祭拜白師兄!”
“也好。”
幾人點頭。
半個時辰后。
前來祭拜的幾人已經離開,背影蕭索的白谷逸依舊立于場中。
“叔祖。”
這時,一位年輕人從后方走了過來,看了眼棺材,壓下眼中的暗喜,垂首故作悲痛道:
“人死不能復生,您老節哀順變。”
白谷逸緩緩轉身:
“是云兒啊!”
“是我,叔祖。”年輕人抬頭,兩眼含淚,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兄長不幸遇難,云兒也心中悲痛,如若叔祖愿意,我愿代替兄長侍奉您老。”
“你……”白谷逸眼神閃動,遲疑了半響,才點了點頭:
“你是好孩子,朗兒能有你一直陪在身邊,才會一直那么開心。”
“我現今已經無后,曾經原本應該留給朗兒的東西,到不妨留給你。”
“叔祖!”年輕人身軀一顫,強行壓下心頭的喜意,垂首痛哭道:
“云兒不敢有此奢求,只求侍奉您老,鞍前馬后,在所不辭。”
“好,好!”
白谷逸兩眼含淚,顫顫巍巍的伸手:
“好孩子,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