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綠蘿在哪里!”
剛剛脫困蘇醒的薛綠衣面色發白,嬌軀輕顫,雖然目露后怕,眼神中依舊透著股擔憂。
“她被那‘采花賊’掠走,還不知受了什么折磨。”
“此事與你無關,與蒼羽派更無關系。”莫求負手而立,臉色淡漠,對此毫無動容:
“那人既然敢得罪一位金丹宗師,絕非易于之輩,莫要胡思亂想,養好自己的傷為重。”
“可是……”
薛綠衣掙扎著開口。
“我在被水匪折磨的時候,有次也聽他們說過此事。”渾身虛脫的郭步平斜倚墻壁,悶聲道:
“那‘采花賊’似乎有特殊要求,需要道基境界的處子,所以委托水匪代為搜尋擒拿,每送去一人都有厚禮相送。”
“你們……”
他看了眼薛綠衣、宋氏女,面泛慶幸:
“幸虧有救兵趕來,若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多謝莫長老、何仙子救命之恩。”宋氏女掙扎著起身,朝著莫求、何若蘭正色施禮:
“此恩,在下永不敢忘,他日若有所需,但凡我能做到的,定然赴湯蹈火、絕不推辭!”
“道友客氣了。”何若蘭擺手,張了張嘴,道:
“其實,我也沒幫什么忙。”
她不止沒有幫忙,甚至差點連自己都陷落匪巢,跟她們一樣,淪為同病相憐的鴛鴦。
“要幫忙,其實也簡單!”
突然,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誰?”
“葉姐姐!”
流光洞穿淤泥,顯出身形,正是天涯道場的葉飛花。
幾女面色變換,又驚又喜。
葉飛花出現在這里,說明此地水匪已經難成氣候,敗局已定,說不定已經被盡數拿下。
“是我。”
葉飛花點頭,雙目炯炯直視薛綠衣、宋氏女:
“那人既然需要你們,兩位不妨暫且當做魚餌,把那‘采花賊’引來,如此方能解救綠蘿。”
她是沐八公的徒弟,更與綠蘿情同姐妹,此番之所以要來清剿水匪,就是聽聞這里有線索。
現今既然尋到線索,自不愿放過。
“有道理。”郭步平點頭:
“那水匪能掠道基修士,實力定然不弱,但藏頭露尾,應該也非什么高手。”
“若是能把他引出來,然后請沐前輩或者三辯先生出手,當能一舉拿下,解救其他人出來。”
至于莫求……
他看不透對方修為,但既然被薛綠衣稱呼為師兄,大概率只是道基后期,而非金丹。
“不行。”葉飛花搖頭:
“此地水匪陷落的消息,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到那采花賊的耳中,必須在此之前把他引出來。”
“去通知師傅前輩,時間,不夠用。”
“姑娘的意思是。”宋氏女面色一變:
“讓我們現在就去,引他出來?”
“不錯。”葉飛花點頭,隨即傲然開口:
“姑娘放心,我修為尚可,更有家師賜下的重寶,屆時就算不敵,也可帶你們離開。”
“更何況……”
她嘴角含笑,道:
“我有一門秘法,可以幫你們遮掩自己身上的氣息,讓那采花賊誤以為你們法力受制。”
“突然襲擊,也能有奇效!”
她并不覺得那采花賊會是一位金丹宗師。
若是金丹,豈會缺少女人?
怕是隨便放出一句話,就有無數女修愿意登門獻身,何至于四下奔波,掠取其他人?
更何況,不說北江,就是偌大云夢川,金丹宗師也是有數的,未曾聽聞附近冒出這等高手。
“這……”
宋氏女面色微僵。
“怎么?”葉飛花美眸收縮:
“剛才我可是親眼聽到,姑娘說但有所需,定當赴湯蹈火、絕不推辭的。”
“可是……”
“我覺的沒這個必要。”莫求打斷了她的話頭:
“綠蘿姑娘已經身陷采花賊之手將近一年,始終未曾回返,說句不好聽的,怕是已經遇害。”
“沒有!”葉飛花面色一肅:
“師尊那里有著她的命火在,雖然暗淡,卻依舊燃燒,足以證明玄火教的人沒有殺她。”
“玄火教?”
莫求眼眉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