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現在氣的肺都快炸掉了。
李二三人此刻也擠了進來,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暗中觀察起來。
三人對視著,點了點頭。
終于確定了下來。
這個一臉苦相的老頭子,居然是給事中——孔穎達。
李二捂嘴小聲問道:“這老頑固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不知道。”房玄齡看了一眼杜如晦,兩人迷茫地搖搖頭。
這話雖如此,房玄齡心中早已猜到孔穎達來的目的。
孔穎達作為孔子三十二代孫,又是十八學士之一。自恃才高,時常倚老賣老,思想頑固又迂腐,就連陛下拿他都沒有什么辦法。
還有他那張萬年不變的臭臉,看了就讓人發愁。
李二則是笑著搖搖頭,小聲感嘆道:“韓元這小子,今日怕是遇到了對手咯。”
房玄齡和杜如晦默契的點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三人。
孔穎達從袖口掏出一張紙,鋪開在桌子上。
他伸出手指點了點問道:“這可是你寫的?”
韓元撇過頭看了一眼,翻翻白眼。
淦!
這又是個“慕名而來”的。
狗日的老李,可是要把自己害死。
沒事非要招惹這幫讀書人干嘛?一個個整天找你,非要煩死人。
這窮酸書生還好說,自己好歹也能嘲諷他們幾句,還能聽住勸。
這老頭腦子有問題,打也不是,罵也不是,萬一氣出個好歹,躺在地上自己該怎么辦呢?
韓元一咬牙,猛然起身,一拍桌子。
一個瀟灑華麗的站姿。
“沒錯,這是我寫的,老爺子你到底想干嘛?”
“我不裝了,這東西就是我寫的,我攤牌了。”
“滿意了沒有?”
孔穎達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
雙手按在桌子上,站起身,瞪著韓元,“你這番做派,也能算作讀書人?”
韓元聞言,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捂著額頭。
拜托,這位大爺,我什么時候說自己是讀書人了?
您這多大歲數了,耳朵不好使了,眼睛總沒有瞎吧。
看清楚了我這是酒館!
酒館!
不是書齋!
韓元無奈的聳聳肩,絲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有說自己是讀書人,我就是一商賈,就是一酒館的掌柜!”
“您老要是真閑,就去對面勾欄瀟灑一圈!”
“我這還要開門做生意,養家糊口呢。”
孔穎達皺起眉頭,冷然呵斥道:“粗鄙!”
韓元現在是徹底無語了。
這也不知道誰家的孤寡老人,還閑著蛋疼跑出來學那些不良少年砸場子了。
算了,誰讓小爺是新時代的優秀青年,今天不給你一般見識。
韓元直接抄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酒,然后煩躁地喝了起來。
我韓元還不信了,自己一個十三歲的小伙子熬不過一個六七十的老頭子。
來吧,看誰先熬不住!
只見,孔穎達聲音低沉,而又氣場十足的開口道:“不過這詩寫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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