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并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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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們就交代了這么多。”王德低著頭站在一邊,頭都不敢抬,等待著李二的處置。
“呵呵呵,朕這皇宮是沒有一點秘密了是吧。王德啊,你說你,在你眼皮子下面還有這些人。”
“這一次是新鹽的工藝,那下一次是不是朕睡著了,腦袋就沒有了!”
李二拍著桌子,如同一頭發威的獅子一般,憤怒的咆哮著。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王德急忙趴在了地上,不停著磕著頭。那腦袋撞擊著地面,發出一道響亮的聲音。
“行了,你起來吧!”李二深深看了一眼王德,長嘆一聲。
這些事情就連他都沒有辦法,太上皇也知道,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可是這探子始終有。
王德即便是每天不睡,有些人他也查不出來。
“把那些人全部丟掉亂墳崗,他們家人全部丟到深山。”李二眼都不眨一下的吩咐道。
“是。”
王德沒有任何的意外。
“還有,把皇宮給朕好好查查,還有百騎司,那幾個探子是朕好不容易送進去,就這么沒了!”
“百騎司從上到下給朕查一遍,要是找不到,你告訴李君羨,他不用干了。”
李二吩咐完之后,揉著腦袋示意王德退下去吧。
不一會,一個人走了進來,此人正是民部尚書戴胄,此人也算是嚴格來說也算是秦王一派的。
武德四年,秦王李世民東征王世充,攻取虎牢關,俘獲戴胄,任命他為秦王府士曹參軍。
近幾個月來,他的身體都一直不是很好,可今日一聽到李二的召見,他毫不猶豫的拖著病體來了。
“臣戴胄見過陛下。”
戴胄彎下腰,朝著李二行禮道。
李二快步走下去,親手扶起來,“玄胤啊,又不是朝廷,無需行如此大禮,還有你身子不好,快坐下。”
李二扶著戴胄坐了下來,這才回到了桌案之后。
李二望向戴胄緩緩開口道:“本來你應當在家養病的,只是朝廷發生了大事,朕只能麻煩你了。”
“陛下盡管吩咐,老臣定然全力以赴。”戴胄聽到李二的話,咳了幾聲,拖著身子站起來說道。
“世家和那些鹽商和解的事情你有所耳聞吧。”李二等到那些人上完茶退出去之后,這才開口道。
“是,只是臣有些疑惑,之前世家不是和那些人鬧得不可開交么,怎么昨日竟然和解了呢?”
“這著實讓臣有些想不通,而且那些人還沒有帶走多少錢財,反而是一臉笑容的離開了。”
聽到戴胄這話,李二臉色黑了起來,猶豫了一會,這才開口道:“他們拿到了新鹽的制取工藝。”
“這倒是——”
“什么!”
戴胄忽然回過神,猛地站了起來,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
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李二,聲音顫抖著問道:“陛下...這不是...真...真的吧?”
李二看上戴胄的反應,臉上露出一絲的尷尬,很快便被氣憤給取代了。
苦笑搖著頭說道。
“朕也希望不是真的,可是證據已經擺在了朕面前,現在我們應當如何啊?”
“若是此事一旦發作,恐怕朝廷的信用將會在百姓口中降到最低啊!”
“從此之后,朝廷將再無信用!”
戴胄仿佛還沉浸這這個震驚之中無法自拔,許久才紅著眼睛開口道:“陛下,此事臣也無能為力啊,朝廷沒有信用是小事,一旦那些人把這工藝流落到外面,那后果......”
李二聽到這里,先是一愣,隨后一臉的冰冷。
這么一提醒他頓時想到了,原來自己預料到的還不是最壞的結果,若是這種東西流落到了外面,這不等于是養虎為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