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錢我是難要回來了。”李承乾提起這事情,就覺得心痛。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毛一毛掙回來的啊!
三人剛推開門,就看見忙來忙去準備各種食材的老張,韓元瞪著眼睛看著老張。
這尼瑪怕是換了一個人吧?
這穿的怎么大紅大紫的啊。
“老張,你這是什么情況啊?”韓元有些哭笑不得指著老張的衣服問道。
老張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回侯爺,這是主母準備的,說是大紅大紫寓意好。”
“主母還給您準備了一套。”
嘶!
韓元聽到這話,頓時渾身直發毛,尼瑪,自己穿上這一身到時候豈不是成了耍猴的了么。
隨便閑聊了幾句,老張就下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三人了。
“大舅哥,聽說你和秘書丞蘇亶長女蘇氏?我岳父說沒說什么時候成婚啊?”韓元一臉八卦的望著李承乾問道。
“按照規定應該是明年,這消息還沒有發出去,你怎么知道的啊?”李承乾剛回答完,一臉狐疑的看著韓元。
李泰一邊吃著牛肉,一邊嘟囔道:“還不是母后說的,母后打算明年讓姐夫成婚。”
“這倒也好,成婚了之后,盡快有子嗣。”李承乾難得的鄭重起來,完全沒有找到一絲的玩笑之意。
韓元并沒有感覺到意外,畢竟古人對子嗣香火的繼承極為看重,而且不孝有三,其一便是無后,可想而知古人對子嗣看待有多么重了。
“我還是個孩子啊。”韓元夾著一塊毛肚涮了一下,無奈的說道。
“姐夫,我發現你臉都不要了,你要是孩子,那我是什么?”李泰很不樂意的抬起頭看著韓元。
“你懂個錘子,羅某祥三十多歲都能稱為孩子,我十幾歲怎么就不能稱為孩子?”韓元翻了翻白眼不屑的說道。
...
...
在靠近西市的懷遠坊里,有一戶人家,一個老者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老者名段,在西市也有幾年了的時間了,總是在給別人畫像,收費也不高,對于尋常百姓來說,段老的畫技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些地主之類的也喜歡宴請其到家給自己畫上幾幅掛在書房好好欣賞一下。
不過今日他并沒有出攤,而是在自家后院專心致志的給一個中年男子描繪著畫像。
甚至比平時更加的用心,畫上的人物栩栩如生。
等到段老擺手示意完成之后,那中年男子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邁著步子來到了段老的身邊。
當看向上面的畫像時候,有些惆悵的嘆口氣。
“段老的畫技越來越精湛了,我哪里有這么好看啊。”
段老聽到一旁中年男子的稱贊聲,波瀾不驚,只是一邊收拾著毛筆,一邊說道:“我畫的并不好,你看門上那副畫,他畫的才是真的好。”
那中年男子轉頭望去,門框上貼著兩幅畫像,他能認得出來,其中一人便是盧國公程咬金,另外一人則是翼國公秦瓊。
“我并沒有覺得,我反倒是覺得他們仿佛少了一些什么,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回來了吧,一些熟悉的人都忘記了。”
“是啊,我們都太久沒回來了,一些熟悉的人都忘記了,不過忘記了又如何,我們早就死了,我們現在不過就是孤魂野鬼而已。”
那中年男子微微頷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的傷感,“是啊,我們都是孤魂野鬼。”
“對了,主母托人傳來話,說是讓我們停手。讓你我帶著少主找個偏僻的地方撫養少主過完這一聲。”段老抬起頭,眼中沒有一絲感情的說道。
那中年男子長嘆一口氣,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