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灣長大,美國讀書的章君蜜顯然Get不到《人在囧途》里的點…
比方說,‘春運’這兩字,她雖然認識,但是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就是春節運輸…我也解釋不清楚,你自己百度一下!”
章君蜜撇嘴,掏出手機,輸入“春運”兩個字,然后一連串的名詞解釋:“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對人員流動限制的放寬,越來越多的人選擇離鄉外出務工、求學。諸多人群集中在春節期間返鄉,形成了堪稱“全球罕見的人口流動”的春運。近30多年來,春運大軍從1億人次增長到的37億人次,相當于讓非洲、歐洲、美洲、大洋洲的總人口搬一次家。”
“…明白了吧!”
“差不多了,可是…這個電影沒法出口吧?”
“這是小成本投資,我就是拍著玩的!”
喜劇片和恐怖片是以小博大的兩大類型片,但以國內的情況,恐怖片基本撲街,喜劇片胡編亂造。
要么生硬,要么瘋癲,能有一部口味適中的片子太難得了。
喜劇片要想拍好,最簡單的一條宗旨:你得接地氣!
可是呢,原本的《人在囧途》導演居然是一香港導演,葉偉民…
他懂什么叫春運嗎?
那本子寫的,又是小三、又是女老師的,感動中國嗎?
公路喜劇片;兩個男人,一個大款和一個擠奶工,因為社會身份懸殊,引發了各種尷尬,這些都是觀眾的笑點。
就做成一部簡簡單單的一部娛樂片,挺好。
偏偏,編導滿懷鴻鵠之志,非要在一部商業片里輸出某種價值觀。而這種價值觀,真是幼稚得令人羞于啟齒-——世上還是好人多。
何必呢?
所以張俊生很干脆的Pass掉了這些支線,小三、女老師不存在的…
再多加一點笑料,順便再加一個人,這個人跟李成功是老同學,當年追求過他的妻子,跟他一樣,也是做毛絨玩具的,既是老情敵,又是事業上的對手…
當然,這個角色的主要作用就是倒霉…
遠比李成功、李耿還要倒霉…
三個人碰撞出來的笑料,遠遠超過兩個人!
《人在囧途》的笑料很簡單,就是通過反差對比,章君蜜很快讀完,合上劇本:“那角色你準備怎么選?”
“…你很關心這些?”
“我是你的助理嘛,很多事情,都要知道的…”
張俊生壞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助理一般需要做什么嗎?”
“知道啊,協助導演拍片…”
“那是工作上,生活上呢?”
“生活?”
章君蜜有點茫然的看了看張俊生,后者臉上的笑意讓她想到了不好的東西,但還是強撐著回答:“你不是16歲就獨立生活了嗎?”
“…喲,你怎么知道?”
“阿姨告訴我的!”補充了一句:“阿姨跟我說了你很多的事情!”
“…是嗎?她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暴力傾向?”
“…沒…沒有…”
“還好我沒有,否則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猜我會不會做些什么?”
章君蜜仰著臉看著他:“你不會的!”
“對我這么有信心?”
低頭看了看章君蜜,頸骨很修長,順著結節分明的脊椎滑下,支連著消瘦的胳膊和細腰。
小腿稍短,但與大腿的美好線條相接,又延至纖細的腳踝…
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美色當前,老子是君子?
訕訕笑了笑,突然覺得沒什么意思…
棋逢對手才有感覺,你這么相信他,張俊生即使真的想做什么,也沒得做了。
所以,玩什么純情?
人設立住了,想要重新洗點,沒那么容易!
章君蜜起身,拿著劇本揮了揮手:“我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