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好萊塢待過一段時間,拍過兩部電影,買了一家電影公司,投資了差不多五十幾部電影,我來告訴你們所謂的好萊塢自由創作是什么意思!”
“每一部大電影立項前,制片人會告訴你無數條硬性規定,比方說不能出現種族歧視,必須要有黑人擔任配角或者主角…諾蘭導演的《盜夢空間》上映的時候就被一幫人抗議,說沒有黑人演員,是在歧視他們…其實,明確規定是必須要有四分之一以上的有色人種,但是在黑人眼里,這個有色人種指代的就只是黑人演員!”
“然后,我的《觸不可及》又被一幫閑的蛋疼的華人團隊抗議,說我歧視華人…拜托,我自己就是中國人,我踏馬歧視我自己?”
“流年不利啊!”
“你看看,這就是這幫影評人口中的好萊塢…我真的很懷疑這幫人到底懂不懂電影?”
“看看他們的影評,動輒人性、民主、自由、批判…一點也沒有提及電影語言、電影鏡頭、電影剪輯…”
“我早就說過了,這幫人最擅長的就是八股文造句,翻看他們的影評,肯定會扯兩句巴贊或者愛森斯坦的原話,再引用幾句很多人搞不清冷僻知識,然后把電影從頭到尾復述一遍…你們賺錢是真輕松!”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故事,是發生在張一謀導演身上的!”
“《活著》,被公認的張一謀導演口碑最好高的電影,但是《活著》剛剛出來的時候,被一幫影評人罵的可慘了,說張一謀不會拍電影了,還說《活著》就是一部不知所謂的爛片…”
“為什么他們會這么指責張一謀導演?因為《活著》的電影風格特別像謝靖!80年代國內評論界是怎么出名的?就是反謝靖!”
“張一謀竟然拍了一部謝靖風格的電影,在專家教授們看來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是在開歷史倒車,自然一片罵聲。”
“戲劇性的事情后來發生了,《活著》被禁,這些人馬上又調轉立場,開始瘋狂吹捧《活著》,因為《活著》捧得越高,就能愈發顯得他們牛逼!”
“這就很像現如今的第六代導演,他們的作品大部分都是隔絕市場的,但是影評人卻不要錢似的吹捧,為什么?”
“就是因為禁片嘛!”
一口氣說了一堆話,末了,張俊生看了看《我的24小時》節目組導演:“這段必須要原封不動播出!”
“…是,知道了!”
……
會議結束,張俊生回到辦公室,批了幾個文件,下午一點,他駕車離開公司。
“自己做老板就這點好,可以自由掌控自己的時間…”
對跟拍的攝像機嘀咕了一句,才下車,手機響了,是謝寧——這家伙肯定是收到了張俊生在錄制節目的風聲,想要露個臉…
打開免提,電話那頭又傳來謝寧的聲音:“張總,《唐山大地震》的后期目前進展順利,我們可以保證,明年三月之前能夠完成所有的后期工作…”
“不急,反正五月上映,時間充裕,就按我們之前商定的方案進行…”
“好的,導演…”
掛斷電話,張俊生對著鏡頭解釋了一下:“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悅華特效的負責人,他也是《唐山大地震》后期工作組的組長;我知道很多觀眾都很期待《唐山大地震》,我也很期待,但是電影制作是要講究流程的,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而且《唐山大地震》畢竟涉及真是歷史,我們需要把控好后期每一個環節…”
邊走邊聊,才走進客廳,手機又響了…
“又是誰啊?你說我上一次節目…章紫怡?”
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居然是章紫怡…
“張總,這段要關攝影機嗎?”
“…你讓我想想…”
認真回憶了一下,位面之子貌似跟章紫怡沒什么瓜葛,唯一見面的幾次還都是在戛納,以她的咖位,也不會用身體換角色…
“…你們看著播,別說話了,我接通了!”
沒等對方開口,張俊生點開免提,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喂,是張俊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