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就是印象空間的造物神也沒什么不對的。
對方和費列蒙是同等或者略低于費列蒙的存在。
秦人用黃沙空間吃掉了印象空間的一部分，按理說，就是吃掉了偽神伊戈爾的身體一部分。
但是被咬了一塊肉還沒有任何反應？
不管怎么看都不對勁。
對方在忍耐？是惹不起不想報復，還是在準備手段，伺機報復？
無論是欠著還是后者，都代表著秦人這邊有他忌憚、不敢輕易、直接報復的籌碼。
黃沙空間？還是說自己被什么人保護？
這么長的時間來，秦人秉承的原則都是——“沒有實力的時候，不該知道的事情不要去查”。
但是逐漸變多的疑惑和各種不合邏輯的反應讓他根本不可能完全回避這樣的問題。
算了，還是不管了。
怎么樣就怎么樣了，時間到了自然會解開。
先看眼前的事情——
比如這位高卷杏小姐。
“所以說！龍司！這到底怎么回事！？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這幅裝扮是怎么回事！？你們該不會在犯罪吧！？還是在拍攝什么短片。”
一直走到秦人幾人面前的高卷杏，向自己初中同學了三年的版本龍司詢問道。
“曉！？高卷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坂本龍司沒有回答，而是低聲在秦人耳邊詢問道。
“你忘了上一次？你出現在鴨志田城堡時，也不是人格面具使者，而只是個普通人嗎？”
秦人淡淡地回答道，他的視線實際上是在掃蕩整個美術館，掌握各處的巡邏警衛和陰影斑目的所在地，并估算著自己消滅所有巡邏警衛需要消耗多少法力值……
“也就是說，普通人也能夠被帶進印象空間里？那么下次要小心一點，不能在人多的地方……”
坂本龍司并沒有意會出話里“高卷杏也有可能覺醒人格面具”的意思。
而對于人格面具使者和印象空間有著更多了解的摩爾加納當然知道怎么回事，便解釋道:
“一般人是沒辦法進入印象空間的，就算是異世界導航，也不能把普通人帶進來，這位高卷小姐應該是……擁有覺醒人格面具的潛質。”
這只色貓在盯著高卷杏看了十幾秒后，才反應過來龍司的詢問，連忙答道。
“貓！？竟然會說話！？貓妖怪！？”
“吾輩不是貓！吾輩是摩爾加納！”
下意識反駁了一句之后，摩爾加納才向這位有可能成為同伴，幫助失憶的它尋找身世的高卷杏解釋起來:
“人格面具使者是……”
……
另一邊，美術館之內。
無數頭戴面具，身穿警衛服飾的人形陰影，正在美術館內四處巡邏著。
嚴密的巡邏，讓整個巨大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是遺漏的。
只有警衛轉身時的極短空擋，才有可能躲過視線。
而在美術館的中央，與現實的斑目一流齋服飾相近，但服飾配色卻是庸俗的土豪金、臉上鋪著厚厚的白色粉底，宛如藝伎、宛如京劇丑角。
那倒立的沖天辮更是帶來一種滑稽感。
陰影斑目。
地方正站在畫廊中，看著墻上的畫，露出笑意。
“哼，那些愚蠢的弟子們，竟然還反抗，你們就是為我提供靈感而飼養的牲畜而已，只有佑介還記得我的養育之恩，乖乖地為我提供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