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用藍色綢帶束起的金發微微擺動著,被稱呼為saber的女孩點了點頭,她當然沒有忘記,當自己被召喚出來之時,那個男人,自己的御主流露出來的難以置信的表情和冷漠的態度。
之后的態度依然如此。
自從被召喚出來,身為御主的切嗣從未對她說過一句話,也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甚至她主動開口搭話,也只得到了近乎無視的態度。
作為圣杯召喚的從者,即使被圣杯灌輸了相應知識的她,也難以理解。
即使其中原因,眼前的女人,那個男人的妻子,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已經解釋過了,但是她還是難以釋懷。
搖了搖頭,saber也不再想談及這些令自己略感不快的事情:
“夫人,我們過幾天就會啟程了吧?前往冬木參加戰斗。”
“嗯。”愛麗絲菲爾點了點頭,視線望向東南方,似乎穿過遙遠的大陸,直達目的地,“這個時間,其他的從者應該也已經被召喚出來了吧?”
“我會和怎樣的英雄進行戰斗呢?”
談及這點,saber那冷漠的神情也微微融化,圣杯戰爭的奇妙,正是能夠讓不同時代、不同國家的英雄們面對面地交織自身的技藝、力量、信念。
即使她的目的是為了圣杯戰爭,也不可否認對于能夠遇到怎樣的從者而抱有期待。
聽到她的話,愛麗絲菲爾輕笑了一聲:
“沒準會遇到認識的人呢。”
聞言,saber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如果可以的話,我并不想遇到生前的熟人,無論是梅林還是圓桌騎士.......”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面對他們,她都會陷入極大的劣勢。
.......
同一時間,日本,冬木市。
德國是白天,而這邊,卻已經是深夜。
在冬木市深山町的一片雜木林深處,空地之上,一個身材矮小,還不到一米六的中長發瘦弱青年,將手中的死雞向著身后甩了出去。
“我一定會讓你們承認我韋伯·維爾維特的!!!”
看著地面上用鮮血刻畫的圓陣,以及放在圓陣中心的、被風干的紅色布料,名為韋伯的青年用力地握了握拳頭,然后伸出手,催動起魔力,詠唱著召喚儀式的咒文——
“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盈滿吧,周而復始,其次為五.....然,滿盈之時正是廢止之時......”
遠坂宅邸,地下工房之中,在其中一人身著圣堂教會服飾的兩人的注視下,一位穿著酒紅色西裝的優雅魔術師,正在高聲詠唱咒文:
“以銀與鐵為元素、以石與契約之大公為基礎、以始祖修拜因奧古為先師。
“以鐵壁阻擋降臨之風,封閉四方門扉。出于王冠,往至王國之三叉路循環不息。”
隨著咒文的詠唱,在圓陣的中心,那蛇蛻化石也緩緩浮現出光輝,與圓陣產生了共鳴。
同一時間,深山町的另一側,寫著“間桐”的宅邸內部,充滿了腐臭和酸臭味道的地下蟲倉之中,一個面目丑陋佝僂的老者,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那個穿著藍灰色運動服的白發男子念誦著咒文:
“然汝之雙眼必為混沌所蒙蔽。汝身陷狂亂之囹圃,吾將掌握束縛汝之鎖鏈——”
隨著咒文的詠唱,男人臉上也出現了宛如蟲子蠕動一般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