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乃至高,余乃完全,余乃絕對。余的悲劇,就是余的壽命有限,和其他法老王一樣,只能無力地夢想著在遙遠時光盡頭的再生,并向神的旅途前進。”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尼托克麗絲出聲道:
“法老奧斯曼狄斯啊,您是無數法老中最偉大的法老之一,與諸神并肩之王,能以自身的意志拒絕前往諸神的永恒國度,若是擁有足夠的壽命,您定然能夠帶領上下埃及一直繁榮。”
輕輕地對著尼托點了點頭,拉美西斯二世轉頭看向saber:
“汝擁有與法老相近的器量,但是.......汝的確不適合成為王。”
聽著前面的話,她相當氣憤,怎么會有如此歪曲的信念,王朝覆滅,是因為民眾沒有資格被統治,沒有資格被拯救?
但是,當她聽到最后那一句話的時候,卻不禁沉默了。
“沒錯,我不應該成為王,若是不列顛之王不是我.......”
這句話,是出自真心,她的愿望,是拯救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而拯救的方法,就是改變歷史,讓她自己不去拔出石中劍。
那么,國王就不會是她,也不會出現后來的諸多狀況,從根本上,杜絕了滅亡的根源。
而伊斯坎達爾這時也出聲道:
“騎士王,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他沒有使用“本王”這個稱呼,而是自稱為我。
“你要顛覆命運,你要改變歷史,讓自己不再成為王......”
“沒錯。”saber挺起胸膛,正視伊斯坎達爾的質問,“圣杯,萬能的許愿機,能夠實現這一切!”
伊斯坎達爾拿起桌上的黃金杯,喝了一口酒,那堪稱只有神明才能夠飲用的香醇美酒,此時的味道卻有些怪異。
沉默了幾秒,他用低沉的聲線道:
“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
“是的。”saber點了點頭,知曉了歷史,她也很明白,占據現在的英國的人,并不是當時的凱爾特人。
當時的不列顛,剛剛從羅馬的統治中解放出來,但是,羅馬只是統治著不列顛,生活在不列顛的,還是凱爾特人。
但是,現在,現今的英國,則是央格魯撒克遜人——
是她當年率領民眾抗擊的蠻族。
這時,伊斯坎達爾嘆了口氣,視線轉向了saber意想不到的另一個人,發出了詢問:
“狂獵之王,你也擁有同樣的愿望嗎?”
saber也將視線轉向了讓她萬分糾結的“另一個自己”,然后,對方轉過頭,看著她,出聲道:
“即使不拔出石中劍,也會成為王。”
“什么!?”
saber阿爾托莉雅瞪大了眼睛:“為什么!?”
旁邊的秦人心中搖了搖頭。
ncer阿爾托莉雅,也就是黑槍呆的世界線,黑槍呆并沒有拔出石中劍,也沒有拿到誓約勝利之劍,她拿到的,就是圣槍倫戈米尼亞德。
并且,在被圣槍倫戈米尼亞德徹底侵蝕,化為神靈之前,她選擇了喚醒心中的那份被圣槍不斷消磨的人性中的狂暴。
被消磨了不少的人性,逐漸變得冷酷的性格,與那不斷擴張的狂暴結合在一起,在不列顛迎來滅亡命運之時,拼盡一切,犧牲自身,在那肆虐的風暴中徹底化身為狂獵之王。
以狂獵之王的身份,以死靈而非英靈的身份,守護不列顛。
雖然她最后還是徹底消亡,但也因被人民傳頌,而成為了英靈座上的一份子。
雖然按照原樣發展,那個世界線的阿爾托莉雅也會成為黑槍呆,但是,秦人抱著玩心,插了一手。
那個世界黑槍呆會成為狂獵之王的直接原因,就是他。
和正統的亞瑟王不一樣,這一位可是為了不列顛戰斗到底,絕不屈服,就算是死,也要保護不列顛的那種。
而她的愿望——
“我的愿望,也是改變歷史——”
“消滅不列顛的所有敵人。”